雲楚又掀開他身上的棉被,儘管高熱,可棉被裡卻冷冰冰的。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解開了他身上的衣服,拿起腎上腺素靠近他的胸膛。
這時,忽然出了意外,裡屋的窗子被打開了,冷風襲來,露出一張麵無表情,毫無記憶點的路人臉,他眉眼冷肅,似比窗外的大雪還要冷上幾分:“你要對少帥做什麼?”
雲楚又嘴角一抽,臉上神色有幾分僵硬:“你一直看著呢?”
她心中不免慶幸,剛剛怕霍湛忽然睜開眼,發現她手裡憑空出現腎上腺素,才借著衣裳口袋做遮掩,霍湛實在備受關注,往後使用空間背包時還要更小心謹慎才是。
聽到她的話,窗外麵無表情的家夥點了點頭,絲毫不覺得不妥。
雲楚又撫了撫額,霍湛手底下的人還真是一個比一個“獨特”。
他看雲楚又手裡握著奇怪的針管,又複讀機似的問道:“你要對少帥做什麼?”
“他發高熱,你知道吧?這是身體裡的炎症導致的,需要儘快降溫,不然的話腦子燒傻了,以後怎麼領導你們霍家軍?我手裡這個是藥,救他命的藥。”
雲楚又說話時不疾不徐,準備抬手給霍湛注射針劑:“沒問題了?能用藥了?”
窗外的人皺了皺眉,旋即看了一眼躺在炕上的霍湛,沒再說什麼,又悄無聲息關上窗戶離開了,雲楚又上前推窗看了看,人已經沒影了。
她搖了搖頭,回到炕邊坐下,剛欲用藥,就看到霍湛緩緩睜開了眼。
雲楚又:“……”
她說那人怎麼走的那麼利索,看樣子是早看出來霍湛醒了吧?
他眼尾微微上挑,睫毛輕顫,狹長的狐狸眼中好似蘊了醉意,琥珀色的瞳仁裡蓄著一層陰影,掃了一眼她手裡的腎上腺素,慵懶的尾音有些沙啞:“回來了。”
“嗯,我現在要給你用藥,放心,保管治好你。”雲楚又原本是不想多說的,可看著近乎“脆弱”的霍湛,又想起下山時橫七豎八的鬼子屍體,聲音不免放軟了幾分。
他都這個樣子了,卻還惦記著上山的她,也算是有些情誼,夠意思。
霍湛抬眼看她,當淺色的瞳眸觸及她臉上的傷痕時,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