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來時,就看到一臉蒼白的瑩娘站在外麵,手裡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小米粥。
“雲大夫。”她朝著雲楚又點了點頭,臉上噙著些許感激。
雲楚又點了點頭,接過她遞來的米粥,說道:“大哥說有話要與你說。”
瑩娘身子一僵,用尚有餘溫的手撩起臉頰邊落下的卷發,她輕笑著應了,在雲楚又的注視中鑽進了帳幔裡,看其模樣,應該對雲子津將要說的話已經有了猜測。
說真的,這一路逃荒艱難,瑩娘卻一路上都沒拋下身體殘疾的雲子津,甚至還費儘心思為他找大夫,單是這份心意就堪稱赤誠,情深一片。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雲子津顯然對瑩娘沒什麼旁的心思,她並不知道這兩人的相識經曆,對他們的感情也無從置喙,隻是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說,瑩娘這樣的人,實在是個麻煩。
從她出了帳幔開始,四周男男女女的目光都儘數彙了過來,聚集在她身上。
一些情緒激動的大娘甚至朝她啐了一口,嘴裡不乾不淨的厭罵著。
她沒有細聽,卻也知道是說她與瑩娘一丘之貉雲雲,更有甚者,一些瑩娘的入幕之賓已經用異樣的眼神打量起了她,那上上下下的犀利目光,似要將她給剝光。
雲楚又垂了垂眼,遮住眼底的冷意。
她端著米粥走到一旁,在樹下坐下,小口小口喝著熱騰騰的米粥。
而距離這邊不遠的地方,霍七占據著一個角落,正在烤地瓜,見她出來,麵無表情的臉上似閃過一絲放鬆,旋即垂下頭去大口大口啃起了地瓜。
雲楚又喝完米粥,瑩娘還沒出來,她也沒進去打擾。
不知過了多久,雲楚又靠在樹乾上都快要忍不住睡著了,雲子津出來了。
他手裡拄著一根木棍,背上背著一個單薄的包袱,雖然模樣狼狽,但眉眼間已經染上了些許對新生活的希望。
“楚又,走了。”雲子津看著雲楚又,對她露出一個笑容。
雲楚又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