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楚又深吸一口氣,去了黃淩川的主帳,帳篷上噴灑的血跡也已經被處理乾淨了,姚副官的屍體也被四象軍掩埋了,除了空氣中細微的血腥味,一切像是沒發生過。
她剛掀開簾子進去,一個茶杯就被重重摔在她腳下,伴隨厲喝:“滾出去!”
雲楚又踢開腳下的碎片,挑眉看向坐在行軍床上,眉眼陰沉,腦門還包紮著紗布的黃淩川,莞爾一笑道:“黃長官的脾氣還真是夠急的,這樣容易傷到自己人。”
黃淩川聽到她的聲音,抬眸看過去,臉上的陰霾幾乎能壓死人。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四下無人,黃淩川也懶得維持與雲楚又偽善的友好。
雲楚又向前幾步,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黃長官這是什麼話?我費儘心思助你救治患了瘧疾的病兵,幫你維持與奉津的關係,怎麼能是看你笑話?從何說起啊?”
聞言,黃淩川險些被氣笑了,他直接拍案而起,冷聲道:“裝什麼?幫著顧珺那群人離開,不就是存心與我對著乾?雲楚又,你真以為我不敢動你?!”
“霍硯清就算再重視你,難不成還真願意為了一個女人和我十一軍翻臉?”
他倏然將她盯住,目光沉沉:“你屢次落我臉麵,若是不教訓你,日後叫人知道,還當霍家軍真要騎在我們十一軍脖子上耀武揚威了!”
雲楚又擰眉,輕歎著說道:“黃長官這可是誤會我了,你可是黃軍長唯一的兒子,我豈敢落你的臉麵?”
說完,她眉目舒展開,笑了笑,“再說,姚副官之死,難道不是你自導自演?如果不是你對顧珺起了殺心,他又怎麼會孤注一擲帶著人離開?”
“黃淩川,我是救了你,你應該感謝我才是,怎麼搞的劍拔弩張的?”
黃淩川咬牙切齒,惡狠狠瞪著雲楚又:“救我?放屁!”
雲楚又朝他翻了一記白眼:“粗俗。你自己想,顧珺是奉戴老板的命令來的,你在這裡朝他下手,惹惱了戴老板,隻怕是你父親都承受不了這樣的怒火吧?”
“既然我已經決定助你平息駐軍瘧疾之事,你何不順勢拉攏一番四象軍的心?”
“你氣不過在我手中吃了虧,可為了錢財,禍害這麼多士兵,這名聲傳揚出去你討得了好嗎?咱們就友好的解決這件事,不要再牽扯旁人了。”
“眼下,你最該著急的其實是藥的事,霍七他們出去已經很久了,至今未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