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楚又稀奇地看了她一眼,這人素來和炮仗一樣,今兒吃錯藥了?
梁滿倉是完全不把雲楚又當外人的,一看冷烽回來了,就急不可耐地道:“麗釗,隊長也回來了,你快說吧,龍都到底出了什麼事?到底是不是東瀛人乾的?!”
李麗釗眼神悲痛地看了一眼擺在桌上的電台,她緊緊咬著嘴唇,渾身顫抖,先前梁滿倉他們也與她說過了這部電台的來處,實在沒想到電台兜兜轉轉又回到冷烽手裡。
她道:“電文你們都看過了,事實確是如此,龍都根據地覆滅,隻寥寥幾個活口殘存於世,而這筆血債,不止是鬼子,還得在四象黨頭上記上一筆!”
李麗釗一字一頓,字字泣血,說話間,看向雲楚又。
她不明白在四象軍營地中,雲楚又到底是在扮演一個什麼角色?
“四象黨?!”李麗釗話音落下,帳篷裡一片嘩然之聲。
李青雲臉色慘白,手裡的搪瓷茶杯都端不穩了。
他當即也顧不上許多,掙紮著從行軍床上起身,麵色嚴肅地看向李麗釗:“四象黨,你確定?我黨和四象黨是合作關係,他們怎麼可能倒戈相向?!”
聯黨和四象黨合作一旦破裂,隻會讓九州國抵禦東瀛人的行動愈發艱難。
自古以來就有攘外必先安內的說法,可如今,四象黨不思如何贏得戰爭的勝利,還老百姓一個安居樂業,反倒是加緊勾結帝國主義和大資產階級,背叛革命?!
儘管知道四象黨野心勃勃,可沒想到他們揮起屠刀,率先對準了龍都革命根據地。
李麗釗厲聲嘶吼:“怎麼不可能?!是我親眼看見的!”
冷烽太陽穴不斷跳動,深吸一口氣,伸手握住李麗釗的削薄的肩:“麗釗,你冷靜一點,我現在需要知道龍都的準確情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李麗釗聽到冷烽的聲音,逐漸冷靜下來,她伸手抹去眼底的淚。
雲楚又站在冷烽身旁,不動聲色觀察著李麗釗和阿鹿,這兩人一個是脫離隊伍許久貿然回歸的,一個是死皮賴臉黏上來的,在這種緊要關頭,都是需要防備的對象。
金大錘心細,扶著李麗釗坐下:“你彆急,坐下喝口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