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糧鋪內,霍湛臉上依然維持著溫和的笑。
他看向黃修伯,聲音平緩地說道:“黃軍長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帶又又回去了,她這一路上舟車勞頓,也該好好休息休息,屆時我會帶她參加淩川兄的婚禮。”
黃修伯微微一頓,想得更多,他眼神微深,認真看了雲楚又一眼,要說昨天碰麵上他還隻當雲楚又是個霍湛一時興起的玩物,那這會兒就不這麼覺得了。
霍湛此人心機深沉,行事狠辣,看似不計後果,實則總將事情把控在自己手中。
他的瘋和他父親霍坤鵬還大有不同,他有時也會感慨,為何同為梟雄,霍坤鵬命就那麼好,生的兒子一個頂幾個,他就一個兒子,卻是個扶不起的阿鬥。
“硯清,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淩川此次確是做錯了,眼皮子太淺,不該為了一些錢放棄手下的兵,但我已經狠狠懲戒了他,還請硯清高抬貴手。”
黃修伯沉默了片刻,在霍湛欲要離開時,直接開口求情了。
他很清楚,今天話要是不說明白,黃淩川貪墨藥款,遺棄病兵的事馬上就會傳到蔣校長耳朵裡去,到時候十一軍大敗與此罪並罰,再加上冷叢生的事……
黃修伯腦仁隱隱作痛,為了兒子和自己,與一個小輩折腰,他膝蓋是真的疼。
他也很想就這樣直接不管不顧殺了霍湛和雲楚又,以及城外那群不知深淺,背叛他的四象軍,好以絕後患,可霍湛不可能不留後手,一旦消息走漏,他承擔不起這責任。
再者,此次霍湛已在許都提前布局,十一軍需從他手中渠道購置大量槍械武器。
十一軍必須護住許都,他必須要贏!才能接著從四象黨高層的手中拿到軍餉糧食,否則,沒有後麵的人撐著,他堅持不了多久,手下的兵他壓不住,遲早會亂了大套!
黃修伯很實際,他也清楚自己在軍中的威望不深,馭下手段過於殘忍,不得軍心。
而黃淩川更甚,否則他也做不出貪墨藥款,遺棄病兵,還被人發現的蠢事了。
軍心不堅,不是一朝一夕釀成的苦果,如今東瀛軍步步緊逼,他已經沒辦法挽回了,為今之計就是贏下這一仗,借此翻身,不然真就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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