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有些遲疑:“少帥,此舉可會惹怒了那霍湛?況且,雲楚又也不一定會來。”
鄭敘白聳了聳肩:“敘舊而已,緊張什麼?雲楚又對聯黨多有偏幫,她會來的。”
他早從阿鹿口中知道,烽火小隊與雲楚又關係密切,後者對聯黨十分善意,倘若不是因為她與霍湛的關係,他都要當她是一名聯黨特務了,所以,她一定會來的。
他手中這些烽火小隊的人,就是魚餌,而雲楚又就是他所誘釣的小魚。
小魚之外,更大的魚,自然就是霍湛了,環環相扣之局,定會令他如願。
副官鄭重應下,說話間,兩人已經抵達了雲秀禾的住處。
源自心裡不一樣的感覺,鄭敘白給雲秀禾安排了十分雅致的繡樓,他如今落腳之處本就是綠城一戶豪族的彆院,處處精致,而雲秀禾的住處就在他住處的旁邊。
如今他尚且不明白心裡的感覺來自何處,隻想著對她好些,可剛剛聽聞阿鹿所言,心裡驟然湧起的嫉妒宛如燎原之火,將他的些許理智燃燒殆儘,他忽然就明白了。
他對這個抓捕到的聯黨女人,生出了男女之情,他不希望她與冷烽在一起。
不管阿鹿所言是真是假,但總歸讓他看明白了自己的心,如此,雲秀禾便隻能留在他身邊,至於冷烽,一個聯黨龜縮的廢物,找到殺了便是,不足為懼。
鄭敘白一路直入房間,一進門,一隻素白的手就握著碎裂的瓷器朝他劃去。
他雙目凜然,伸手便與握住了手腕,稍一用力,便聽到一聲痛呼,其手中的瓷器也應聲掉在地上,碎成了幾片,鄭敘白轉頭看去,就對上了雲秀禾冒著怒火的眼。
她漂亮的鵝蛋臉泛著紅,一雙充滿靈氣的眼睛裡如今滿是怒意和厭惡。
儘管手腕疼的要斷裂,雲秀禾依然嘴硬,冷冷盯著鄭敘白,厲聲道:“要殺就殺,要剮就剮,你將我困在這裡,隻是為了折辱!我雲秀禾絕不會受你威脅!”
看著如此倔強執拗的女人,鄭敘白不知怎的,心頭一軟。
他輕輕一拉,女人便一頭栽進了他的懷中,她身材瘦小,乍然撲過來,臉上神色十分驚慌,秀美中透著英氣的臉頰紅暈更濃,像是一隻誤入陌生之地的小野貓。
雲秀禾瘋狂掙紮起來,嘴裡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