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椅傳來微弱的震動,返程了路上,路明非看著一副抑鬱模樣的酒德麻衣。
“你好,鷺鷥姐,你有可以聯係上你們老板的方法嗎?”
“直接叫我麻衣吧,鷺鷥是化名。”
酒德麻衣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看著這個給她帶來災難的源頭。
“我不知道,我隻是一個弱小的執行人員,沒有那麼強的武力和權力。”
她木然的搖搖頭。
“好吧。”
見對方的狀態似乎有些不對勁,路明非也沒有自討沒趣,選擇了收聲。
酒德麻衣現在隻想找個地方靜靜。
主動邀請沒打過,開掛了也沒打過,完了還暈倒了被圍觀。
回想起之前的一切,酒德麻衣攥緊了拳頭,羞恥感不斷的從胸中升起。
實在是太恥辱了。
而且最要命的是,這一輸,好像直接把自己給輸出去了。
“起碼作為一個忍者,你這樣的戰敗結局還算好的了,起碼你應該慶幸兩位小哥都是一等一的正人君子。”
通訊那頭,來自薯片的調侃再次響起。
“站著說話不腰疼啊你!”
伱在暗示些什麼!
一覺睡醒,還沒捋清楚前因後果呢,就迷迷糊糊的簽完合同給塞上車了。
還是蘇恩曦從歐洲那邊親自傳真公章過來簽的。
酒德麻衣真懷疑是蘇恩曦這家夥在假傳聖旨。
她好歹也是小團夥裡的核心成員,老板再怎麼不爽自己,也不至於直接把公司三分之一的人開除吧?
“沒辦法,老板下線之前就這麼說的。”
蘇恩曦聳了聳肩,其實她並不擔心酒德麻衣,畢竟老板在自己這邊給的信息已經很透明了。
“小怪物要是躺了就把他關回籠子裡,你要是躺了那就隻能聽小怪物吩咐了,起碼想要撈你,也得等你把冷麵小哥教出來吧。”
遠在歐洲的蘇恩曦一手劈裡啪啦的敲著鍵盤,一手哼哧哼哧的抓著高熱量食品往自己嘴裡塞。
那一雙溢出了金色光芒的眼瞳在陰沉的房間中異常的顯眼。
她現在正在收拾網絡上的資料,防止某個三百六十天全天候高強度監視路明非的人工智能看出端倪來。
正如路鳴澤之前對路明非說的,有人希望把他養成一個聽話的廢物。
眾所周知,農戶養豬,要是有條件的話都會選擇在豬圈裡塞上一個攝像頭。
那就更彆說養龍了。
路明非從出生開始就一直在某一混血種勢力的監視之下,成長環境自然是被刻意設計過的,目的就是將這個披上了人皮的怪物給養成他們需要的樣子。
不但線下有專員進行實地監視,就連網絡上,路明非都在承受著高強的監控。
如今老板的全新命令落地,大夥要開始圍繞小怪物乾活,之後可有的忙了。
有些人恐怕不會甘心小怪物脫離他們的掌控。
“還有你也彆在這捏著腔回話了。”
隨手將包裝袋扔出去,填補了路鳴澤剛剛才清理出來的空缺,蘇恩曦開了包薯片。
“陛下有令,小怪物從此就是我們的太上皇了,在乾啥人家問老實交代就是。”
“還有,人家的專業能力也不差,你的話人家都聽著呢。”
“怎麼可能,我可是——”
酒德麻衣剛說自己通過冥照遮掩了,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的言靈早就被無塵之地的領域給覆蓋掉了。
“嗯,我聽著的。”
路明非不否認自己一直在偷聽,畢竟關乎的事比較重要,足夠讓他降低點尊重隱私的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