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茶是怎麼回事啊，我之前和她聊天的時候，覺得她是個挺親切的人，怎麼忽然暴躁起來了。”慕洛看著這間總共隻有三坪多一點的住處，陷入了沉思。
雁回托腮看著慕洛，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說道：“人心隔肚皮，姐姐，你可彆太相信彆人了，有些人呢，看起來溫文爾雅的樣子，背地裡還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呢。”
“嘖，我沒說你是不是？”慕洛一把捏起雁回的耳朵，說道：“你怎麼回事啊？連我都能看出，你是存心要氣夏如茶，你和她有仇嗎？”
“嗯？姐姐這是哪裡話，我和她今日之前素未謀麵，怎麼會有仇？”雁回微笑著說道：“我隻是覺得，她樣樣都不如姐姐，卻還想搶姐姐的位置，我很不高興罷了。”
“你呀……”
慕洛鬆開了雁回，看著屋中的木板床，伸手將雁回抱到了床上。
“小雁回，你先在這湊合一晚吧，我明天一定去找何朝笙，讓他安排一個稍微寬敞一點的房間給我們，好不好？”
“不用，我覺得這樣就挺好的。”雁回一把拉住了慕洛的衣服，說道：“這樣睡暖和，姐姐，你抱抱我好不好？”
慕洛愣了一下，但還是伸出了胳膊，讓雁回枕著，另一隻手輕輕的拍著他的肩膀，就像是哄孩子一樣，淡淡的說道：“睡吧。”
雁回此刻沒什麼困意，便喃喃的問道：“姐姐，你沒什麼想問我的嗎？隨便什麼都行……我都會如實回答你的。”
“讓你睡覺就快點睡，你怎麼又說話。”慕洛輕輕的拍著他，道：“你一個小孩子，不會有什麼事的。”
這句話像是對雁回說的，又像是慕洛用來說服自己的。
雁回看得出，慕洛......
心中有疑惑，她隻是不願意懷疑一個孩子罷了。雁回往慕洛的身邊湊了湊，說道：“姐姐，你還記得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嗎？那個時候的我，你有沒有覺得很可憐？”
“有一點，不過更多的還是驚嚇，畢竟你那個時候渾身都是青色的，和僵屍沒什麼兩樣。”慕洛一邊說著，一邊閉起了眼睛，聲音也漸漸緩慢了起來。
“我之前……一直都是那樣的額狀態，保持了很久。”雁回也閉上了眼鏡，他不知自己是在說夢話還是什麼，一些不好的回憶忽然湧進了他的腦袋：“他們知道我身體裡有長生蠱，是死不了的人，他們就很好奇，讓我餓著，餓很久……”
“……姐姐，你見過一個人隻有骨架子是什麼樣子嗎？那個時候的我就是，我甚至能看到蠱蟲在我的皮膚下麵爬……”
慕洛有些困了，她半夢半醒的摸著雁回的小腦袋，說道：“你一定經理了很多的事情，放心，我以後罩著你，每人敢把你怎麼樣的，以後……要吃的飽飽的，你不比任何人差。”
“姐姐，如果我做錯了事，你會原諒我嗎？”
“嗯……”
慕洛實在撐不住，便睡了過去，臨睡著的時候，她似乎感覺到了這小鬼的頭變大了一些，應該是太困了，出現幻覺了吧。
緋紅的蛇爬上了床鋪，纏繞在慕洛的周圍，卻沒有任何要攻擊的意思，那些蛇就如同孩子一般貪戀著慕洛的體溫，散發著淡淡的香味，讓人的睡得愈發沉。
翌日清晨，慕洛是被冰涼的風吹醒的，她緩緩的睜開眼睛，卻發現這小房間的門板正躺在門外麵，不知為何完全和門框斷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