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好講的。”慕洛敲了一下何朝笙的腦殼，說道：“你小小年紀，彆不學好……”
“哼，我涉世未深，卻是什麼都懂的，我每天學的東西，比全城人加起來都要多，自然也有關於男女之間的。”何朝笙十分驕傲的仰起臉。
慕洛卻不覺得這有什麼好驕傲的！早熟還有理了是不是！
何朝笙見慕洛不開口，他便主動問道：“千千，紅姨是那青樓的老板，她平時賺了錢，會發給你們嗎？”
“當然不會，要是有工資的話，過不了多久，必回有大批姑娘急著贖身的。”慕洛百無聊賴的滴咕道：“銀子都進了紅姨的口袋，我們也隻是平日裡有口飯吃罷了，現在回想起來，我能把白鷺養這麼大，不知算計了多少細枝末節的東西……”
“這個我想聽，你講一講？”何朝笙雙目炯炯有神，就像是吵著聽睡前故事的孩子。
慕洛也慣著他，雖然那兩年是跳過的，但記憶都是存在的，於是她一點點回憶道：“首先啊……就是我房間裡的東西，紅姨送來的瓜果、布匹，雖然都不怎麼值錢，但都被我賣了，買羊奶，彆人買羊奶四錢一兩，我隻需要兩錢……”
“……還有，實在沒錢的時候，我把房梁卸過兩根，也能賣點錢。”
若非如此，她也不會發現那房頂上可以逃脫。
何朝笙笑著，說道：“這似乎和我在電子設備裡麵學到的不太一樣，對了……我上次去的時候，聽見紅姨叫一個年紀很大的老板，稱為‘小相公’，這又是什麼說法。”
“這個啊，沒什麼說法。”慕洛漫不經心的說道：“就是樓中女子，對自己的老相好的一個稱呼，一般都是有些感情才會這麼叫的，而被稱為‘小相公’的那些公子，幾乎也不會點樓裡的其他姑娘。”
“唉？聽起來倒是個不錯的稱呼。”何朝笙又犯了小孩子心性，眯著眼睛笑道：“那……千千可不可以叫我小相公？我想聽。”
“我……”慕洛一時語塞，她十分認真的看著何朝笙，說道：“親愛的，你隻有六歲，你和那些逛青樓的怎麼可以一概而論！你……你往好處學行不行？”
何朝笙似乎有些不悅，他撇著嘴說道：“我隻是想更了解你而已，城主加的公子都已經如此低聲下去的去了解一個人，你卻連這樣一點小小的要求都不肯滿足我……我當真可悲啊。”
聽聽，這口齒，這邏輯。哪裡像是一個六歲的孩子。
現在關於愧疚和壓力一下子就來到了慕洛這邊。
“不叫，就是不叫！”慕洛強硬的說道：“沒什麼好聽的，快回去學習吧，小屁孩！學點正經東西。”
何朝笙歎了口氣，似乎有些失望，不過他並沒有強迫慕洛，而是忽然轉移了話題，說道：“對了，我明日有一場酒宴，我想請你和我一起去，不是什麼正式的宴會，好吃的比較多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