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我們新王名為何朝笙。”
“不像是西域人的名字,不過,也算耐聽。”慕洛絕口不提亡國之事,倒是士兵沒有想到的。
行了一半,囚車的軲轆忽然掉了,慕洛也從囚車上摔了下來,而她並沒有喊疼,隻是快速的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我沒事。”慕洛微笑著看向那些士兵。
“什麼沒事啊,你的腿在流血。”其中一個士兵指著慕洛的膝蓋,大喊道:“軍醫!軍醫在何處?!”
“哈哈,我真的沒事的。”慕洛擺了擺手,掀開膝蓋看了一眼,說道:“隻是皮外傷而已,不信你們看。”
士兵們愣住了,他們似乎都不太敢相信麵前這個懂事的女孩是公主,她還沒一個有錢人家小姐金貴。
許是聽到了動靜,那位西域新王也從隊伍前頭騎馬趕了過來。
“怎麼回事。”何朝笙冷冷的說道。
士兵立刻跪下,說道:“王上,可能是囚車受不了這連日的雨水,輪子掉了。”
“不能耽誤行軍。”何朝笙瞥了一眼慕洛,道:“把她放出來,我親自帶著她,都散了吧。”
“等等,王上……你是說親自帶著她?怎麼帶?!”其中一個士兵驚訝的問道。
而另一個士兵立刻接話道:“當然是用繩子拴在馬匹後麵走了,不然能?這階下囚還能和王上共乘一匹馬不成?”
何朝笙愣了一下,不知為何,額頭上竟然冒出了許多汗珠,扣在韁繩上的手指也緩緩的握緊了。
“綁上繩子,牽過來吧。”何朝笙說著。
有幾個士兵看了一眼慕洛,也有些不忍心了,畢竟慕洛性格很好,看起來也不像是十惡不赦的樣子。
“果然是個壞人啊。”慕洛都囔了一句,從籠子裡跳了出來,一條繩子,一端綁緊了慕洛的雙手,另一端綁在了何朝笙的馬鞍上。
慕洛膝蓋受傷,走起路上都是一瘸一拐的,要跟上馬匹幾乎是不可能的,她已經做好了被拖行的準備,而馬兒上的何朝笙卻一動不動。
馬也是一動不動,整個隊伍靜默了良久,何朝笙竟然下了馬,開始牽著馬走路……
“王上,你這是……”何朝笙的護衛不解的說道。
何朝笙麵無表情,理所當然的說道:“我騎馬累了,下來走一走,你們也彆總是騎馬了,很累。”
騎馬?比走路累嗎?
慕洛不解的看著何朝笙,心中默默道:看來西域人都很奇怪,很喜歡走路嗎?
“王上,你認真的嗎?”護衛扯著嘴角勉強一笑。
“嗯。”何朝笙澹澹的點了點頭。
行吧,走就走吧,護衛騎兵一個個全都跟著何朝笙走了起來。
很奇怪,不過,這也便宜了慕洛,起碼不會被馬兒拖著走了。
慕洛頓時露出了憨笑,說道:“雖然你可能不是有意的,但是謝謝你,西域的新王。”
何朝笙沒有說話,牽著馬,從隊伍最前麵的那個,走著走著,就落後到了最後一個。
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們的新王在護著誰,卻唯有慕洛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