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哥,這是什麼情況?”
季遠辰聳聳肩,他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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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沈樂綰開著車,裴清硯坐在後排。
沈樂綰開車也跟她這個人一樣,平穩,寡淡。
裴清硯抬手鬆了鬆領帶,語氣有些不耐,“開快點。”
沈樂綰抿了抿唇,柔聲解釋,“我車技沒那麼好,開快了不安全。”
車外的霓虹燈偶爾投射進來,映在裴清硯清冷的麵容上,英俊而冷淡。
沈樂綰抬眼,透過後視鏡看他,他微眯著眼,斜倚在座位上,襯衫解開了兩粒,性感的喉結微滾,散發著慵懶又危險的氣息。
沈樂綰心跳忽而漏了一拍,連忙收回目光看著前方。
回到彆墅後,沈樂綰去廚房煮醒酒湯,剛煮好,身後突然貼上來一具滾燙的身軀。
她整個人一顫。
“醒……醒酒湯……”
裴清硯接過她手裡的碗,直接倒進了洗手池裡。
而後扣住她的手,密密麻麻地吻落下來。
隻是,避開了她的唇。
沈樂綰招架不住,身體下意識地後仰。
裴清硯掐著她的腰,一把將人抱到了一旁的料理台上。
接觸到冰冷的台麵,沈樂綰身體微顫。
裴清硯漆黑的眼眸裡蘊著莫名的情緒,定定地看了她片刻,然後伸手解她的衣服。
沈樂綰捂住胸口,語氣帶著些祈求,“彆……不要在這裡好不好?”
裴清硯目光在她臉上逡巡,那雙清淩淩的杏眼蒙上了一層水霧,眼尾洇著紅,不再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也隻有這個時候,她臉上才會有些不一樣的神色。
裴清硯湊近她的耳邊,語氣很輕,卻帶著刺骨的寒意,“你覺得,你有資格說不嗎?”
沈樂綰心裡一陣刺痛,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
是,她沒有資格說不。
她認命地閉上了眼,也鬆了手。
沈樂綰很白,肌膚瓷白如玉,細膩嬌嫩,在燈光下好像泛著淡淡的光澤。
讓人移不開眼。
裴清硯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睜開眼,“看著我。”
沈樂綰睫毛微顫,緩緩睜開了眼。她知道,就算她拒絕,他也有千百種方法讓她就範。
裴清硯今夜格外不同,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急躁,像是壓抑著什麼情緒。
他比以往都要強勢,惡劣地撩撥著沈樂綰身上的每一處敏感點,讓她出聲求饒。
她眼底沁著水光,喉間溢出動聽的嬌吟,麵色潮紅,還帶著些祈求。
緊張、羞憤、難堪……各種情緒快要將她淹沒。
一張小臉嬌媚勾人,全然不是平日裡的寡淡模樣。
裴清硯心裡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鬱氣漸漸消散,動作卻越來越瘋狂。
客廳裡的燈光透過落地窗映到外麵的草坪上,一點點往外延伸,黑暗中,好像有猛獸張著血盆大口,要將她吞噬。
沈樂綰渾身緊繃,死死地咬著唇,手指將他的襯衣攥出深深的褶皺。
裴清硯看著她臉頰透紅的模樣,眸底漸深,拇指緩緩摸索著她的唇瓣,低啞磁性的聲音一點點鑽入她的耳蝸,
“叫出來。”
沈樂綰把頭偏到一邊。
裴清硯故意折磨她,如願地聽見她唇邊泄出的一聲嬌吟。
他一把撈起她,緩緩上樓。
每上一節台階,都要停頓一下欣賞她的表情,嘴邊勾著一絲戲謔的玩味。
這樣順眼多了。
沈樂綰細白的胳膊無力地搭在他肩上,鬢角都被汗濕了,垂在兩側的腳踝纖細,足弓隆起,腳趾難耐地蜷縮著。
裴清硯額角一跳,伸手在她臀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下,啞聲道,“放鬆點……”
沈樂綰隻覺得自己像是大海上的一葉扁舟,浮浮沉沉,隨波逐流。
一場激烈的情事後,空氣中燥熱黏膩的感覺還未褪去。
沈樂綰躺在床上,大口地呼吸著,還未緩過勁兒。
浴室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裴清硯在洗澡。
忽然水聲停了,裴清硯走了出來。
他腰上隻圍了一條鬆鬆垮垮的浴巾,寬肩窄臀,肌肉紋理緊實,身上沒有一絲贅肉。發梢還在滴水,順著身軀流暢的線條慢,隱沒在性感的人魚線下。
沈樂綰隻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眼,臉頰發燙,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裴清硯看著坐在床上的沈樂綰,她身上隻圍了一條薄被,白皙圓潤的肩頭露在外麵,皮膚上還有斑斑點點的痕跡。
他眸光一暗,嗓音中還帶著些饜足,“怎麼,還要我抱你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