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加之今日喜悅上心,容光煥發,直讓人覺得美好奪目。
“還愣著做什麼?”
曹顯冷沉的聲音從府外傳來,他的半隻腳已踏上不知何時出現在府門前的馬車上。
回過神的甄伏左右瞧瞧,確定他的話是對自己說的,心中又是一陣腹誹:要是著急,怎不早點來?為何呼呼喝喝?
她心有怨氣,腳步便也放緩,踽踽慢慢往馬車旁走去。
“上來。”已經坐進馬車的曹顯掀開簾子,又是一聲冷喝。
她一個小嘍囉怎敢貿然與一國主公同座?
不滿加謹慎,甄伏屏息,指了指早已備在一旁的專屬戰馬,拱了拱手,道:
“主公,今日我便騎馬吧。”
誰料,她話音甫落,便覺腰間一重,身子一輕,人已經到了馬車裡麵。
“出發。”
也沒等甄伏再提出任何反駁,曹顯已經下令車夫啟程。
霎時,府內府外湧出數十位士兵,將馬車團團護在其中,形成包圍之勢,隨馬車緩緩往城門方向走去。
驚魂甫定的甄伏一雙眼睛瞪大,幾息才將視線由簾外一眾士兵身上收回。
“他們......”
話沒說完,她便發現曹顯與她的距離不過咫尺。
方才還隻是淡薄的麝香氣息如今充斥她的鼻腔,隱隱有窒息之感。
盈盈一握的纖腰被他的大掌完全包裹,失了先天優勢的雙腿也被他架空離地。
她一身的重量便隻能壓在曹顯的身上。
兩具身/體就這樣嚴絲合縫的貼附在一塊。
遒勁有力的心跳隔著衣料敲打著甄伏的胸腔。
她的耳根倏地一熱,慌忙彆開視線。
“主,主公......”甄伏語無倫次,開始手腳慌亂地逃離禁錮。
“彆動。”
忽地,甄伏似乎踢到了什麼,身下的人渾身一僵,喑啞的嗓音自發頂傳來。
她便再不敢動了,隻靜靜地聽著壓抑的呼吸聲。
良久,腰間的禁錮才緩緩鬆開。
得了喘息之機的甄伏迅疾從曹顯身上下來,坐到了他對麵的榻上,掀開簾子,讓風吹了進來。
她故作鎮定地看著兩道相迎百姓,口中還輕輕飄飄地哼著小曲。
隻待覺得旖/旎的氣息散儘,她才訕訕地以餘光偷偷瞄了一眼車上的另一人。
卻見那人不過背靠車壁,老神在在地閉目養神,麵色平靜,心無旁騖。
仿佛方才的劍拔弩張隻是一場幻覺。
哼,偽君子。
甄伏心中暗罵,默默收回目光,重又掀開簾子,看向這座恢複了生氣的鬆陽城。
自然沒有留意到背後忽睜開的銳利鳳眸,正透過車窗簾子,警惕地看著車外密密麻麻人群之後的暗處。
*
馬車不過行了兩刻鐘,眾人便到了鬆陽城城門。
慶功宴正是設在這裡。
“今日,你不許離開我的視線。”
臨下車前,曹顯冷沉的聲音再次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