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17章(2 / 2)

思及此,林其又貪婪地瞥了一眼主公的晚膳,一本正經道:“若是主公覺得不合口味,屬下去與昭華說說?”

曹顯冷哼一聲,掃了一眼菜品,沉聲道:“你去與她說,我頭暈下不來床,吃不下飯。”

林其得令,眉眼霎時笑成了彎月,躬身就要去端托盤離開。

“你與孔先生來府,是何事?”曹顯瞥了一眼林其那笑得不值錢的樣子,出言攔住他的動作。

“哦,瞧我給忘了。”林其一拍腦門,說道:“探子回報,曾在趙都發現甄實初的蹤跡。”

*

林其離開的半個時辰後。

甄伏端著龍骨山藥粥,一並濮都小吃鮮肉烙餅、油炸糕,腳步匆匆地來了曹顯的寢房。

“怎麼又吃不下飯了?”

她將手中托盤放在了曹顯床頭的小桌上,又趕忙轉身去扶故技重施艱難起身的曹顯。

“今晨醫官才來請過脈,說是脈象平穩,丹田充盈,小半天又變了樣?”

她嘀嘀咕咕,取來一個引枕倚在拔步床的支架上,讓曹顯好靠著它坐直,又不至於壓著後腰處的劍傷。

“大約是躺得太久了,頭暈得厲害,便也吃不下飯了。”

曹顯撫了撫額頭,餘光瞟過甄伏擔憂的小臉,又扶了扶腰,輕歎了一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再臥個幾日便好了。”

甄伏安慰著,以小碗盛了一碗粥,又舀了一勺,待吹涼了才遞到曹顯嘴邊。

得了便宜的曹顯還算溫順,一口一口地就著甄伏的節奏喝粥,隻是眼睛像長在了甄伏的臉上一般,翻來覆去挪不開。

在他麵前,她一如從前般乖巧。

隻是,從前的乖巧是為了討好活命而不得已的偽裝。

如今的乖巧,倒更像心如止水,了無生氣的平靜。

自軍功宴那日歸來,曹顯便與她坦白了早前調查後漢天子甄實初一事,自然也告知了如何得知她真實身份的前因後果。

他說得小心翼翼,她的反應卻出乎意料地平靜。

沒有因隱瞞而恐慌解釋,也沒有因特殊的身份和處境而鬨著要離開濮國。

相反的,表現出一種超乎尋常的冷靜,仿佛世間事再不能挑起她的分毫情緒。

喪父之痛他體會過,所以他能感同身受。

雖然沒有甄實初確切的死訊,但畢竟人已經丟了半年,難免讓人覺得已經凶多吉少。

思及此,曹顯的眸色微沉,隨即抬手握在甄伏抓著小勺的手上,扯了扯,提醒她與他對視:

“探子今日來報,有甄大人的消息。”

她眸光閃了閃,似是不相信,思量了幾息,才淡淡說道:

“我暫且不會離開濮國,主公也不必刻意拿這些話哄我。”

“你覺得我是在騙你留下來嗎?”曹顯劍眉挑起,聲調高了半分。

甄伏不置可否,隻沉默地將手從他的掌中抽離,又將空了的碗放在小桌上,作勢要去拿新的吃食。

曹顯見不得她一副死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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