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尤金枝的臉在笑,眼神卻是冰冷的,“告訴我它的來曆。”
“這是請求,還是威脅?”王語說得一字一頓。
“你以為呢?”尤金枝一改之前的和善,言辭變得有些尖銳。
“在下自然希望是前者了,”王語時刻注意著對方的表情變化,“畢竟我是個很討厭被威脅的人。”
“你在試探我?”尤金枝眉梢微挑。
“不敢,隻是我很好奇——閣下是如何得知的此物來自蒼穹界,莫非閣下也來自此處?”王語冷不丁地反問。
“這不是你該問的事情!”尤金枝像是被戳到了痛處,頓時大怒。
“巧了,滌塵丹一物也與閣下無關!”王語在賭,賭對方不敢將此事鬨大,賭對方與那位銀花娘娘並非同盟。
“很好,”尤金枝怒極又反笑起來,“你既然不想離開,那就留下來吧。”說著就要動起手來。
王語卻隱晦察覺到了對方給的台階,趕在雙方正式掀桌之前補充道:“可若是閣下能放我們三人安全離開遊靈島,倒也不是不可。”
“可以。”尤金枝麵無表情地收起法器。
“閣下可曾聽聞過數年前的津寧城事變?”王語現編現說,而說謊最關鍵的就是九真一假。
“沒有。”尤金枝果斷搖頭。
王語心想沒聽過更好,繼續道:“數年前,地處正道範圍的津寧城遭遇魔道入侵,魔道在此布下血靈挪移大陣,欲用城內數萬性命為血肉啟動陣法,而關鍵時刻大陣卻被一位陌生的元嬰修士所破。”
“你想說什麼?”尤金枝皺起眉來。
“此人便是滌塵丹的原主人。”王語言辭肯定。
“哦?既如此,你又是如何得到的此物?那人可是元嬰修士。”尤金枝差點沒把‘就你這樣的還能從元嬰修士那裡搶來機緣?’寫在臉上。
王語隻當沒看懂,側著臉道:“我隻能告訴閣下此人奪舍的軀體乃是我一摯友的,他姓王名羽,是藥王穀弟子。至於我是如何得到此物,自然有在下的本事,就不便告知閣下了。”主要是剩下的她還沒編完。
總之奪舍是真的,王羽是真的,僥幸得了此物更是真的不能再真!就問你信是不信?!
尤金枝沉默片刻,又問:“那人最後去了哪裡?”
“彷徨沼澤。”王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