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春山淳知道太宰治很狗,但還是第一次見識到太宰治這家夥的本質。
雖然這樣想,但此時此刻的他隻是一位普通酒保,為了掙錢,也隻能咬著牙安靜地整理吧台。
太宰治可能是故意而為,也可能是真正的入鄉隨俗,反正現在已經如同多年前在lupin酒吧時的模樣,癱著身子在桌子上撒嬌(?)。
“老板——我要的可是洗潔精啦!”
春山淳麵不改色:“是我新調的新品,藍色洗潔精。”
織田作之助好奇:“為什麼會叫這個名字,這隻是一杯普通的藍色雞尾酒吧?”
“你難道不覺得他很像一杯洗潔精嗎?”春山淳反問。
“是有點像……”織田作之助低頭深思,恍然大悟。
“重點根本不是這個吧,織田作。”阪口安吾不自覺地吐槽偏了話題的好友。
“真是久違的屬於安吾的吐槽。”太宰治放下酒杯,冰塊碰在杯壁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後又重新歸於寧靜。
春山淳突然想起當初第一次看他們在lupin酒吧時,也是他們最後一次在lupin酒吧那個場麵,
仿佛也是這樣的氛圍。
但他兩次都是過客,一次他是屏幕外的看客,這次的隻是一名小小的酒保。
他始終無法參與到其中。
春山淳麵不改色地繼續當他的酒保中。
太宰治卻在觀察春山淳的臉色,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能明顯看出世界一些奇怪的變化。
突然冒出來的咒術界,出現在東京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與港口Mafia合作的黑衣組織,這個世界似乎一直在改變,明明應該是世界寵兒的異能者,在這個繽紛的世界卻顯得平平無奇。
正當他試圖追查這一切時,這家名叫次元公關部的店鋪突然冒出。
極具暗示的名字,前幾年死亡的摯友都約好了一般突然展現在他眼前。
卻完全得不到消息。
太宰治歎了口氣。
“太宰,你這家夥不要想太多。”江戶川亂步嚼著薯片含糊出聲,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太宰治好像是剛剛才被拉回了情緒,笑得有些輕浮:
“亂步先生就不好奇嗎?”
江戶川亂步的眼神看向報紙上毛利小五郎的報道,露出勢在必得的笑容:“本偵探可是世界第一名偵探!”
那宣誓,不知道是對那名不副實的名偵探小五郎,還是對這個變化突然的世界。
太宰治見狀,便不再詢問,隻是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非常習以為常地拍了拍國木田獨步的肩膀:
“國木田,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就先走啦!”
國木田獨步怔了一下,疑問的話還沒有出口,熟悉的黑發男子早已不知去向。
*
春山淳對太宰治的想法一概不知。
自從店裡有了伏黑甚爾之後,他的營業額簡直是飛速上升,尤其是在拜托貓咪老師去處理博多的事情後,他的心情已經快樂到想要抽卡了。
抽卡果然是人類的本質。
春山淳感慨完之後,卻沒有急著去打開係統抽卡,而是數了數營業額,打算先攢出一個十連。
還是十連的性價比比較高,可況現在店裡有伏黑甚爾,一點都不急著掙錢。
春山淳正樂滋滋挑著卡池思考下一次抽卡應該抽誰比較好,卻無意間發現自己背包裡兩個東西。
伏黑甚爾和宮野明美的傳單。
淦。
忘了這茬子了。
春山淳:什麼叫美好心情終結者啊!
逃離不開社畜本質的春山淳認命地翻出傳單,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正當他有些抓狂地抓著頭發把頭往桌子上敲的時候,有些疑惑的聲音傳來。
“老板?”
春山淳連忙抬頭,就看到是此時店裡唯一一個老好人織田作之助在看他。
春山淳立馬正襟危坐:“怎麼了?織田作,先坐。”
“老板怎麼也叫起了這個稱呼?”織田作之助乖巧地坐好,隨口感歎了一句,就不再在意。
“真是抱歉,聽那位客人這樣稱呼習慣了,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就改口了。”春山淳有些不好意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