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右賢王主持大局,安排左漸將王和右獨鹿王,以及少許殘餘附庸步兵共一萬人留守。
他親自率領六萬大軍,於辰時開始渡過汾水。他所部的一萬兵馬專門從半人深得淺灘通過,直接撲向徐榮大陣的中央。
右穀蠡王部上岸後也不休整,緊跟右賢王的腳步,直接揮軍衝擊徐榮軍的正麵。
他們當麵是屯田軍的五千騎兵部隊,這支騎兵常年經營馬匹、牲畜,有多是西涼騎兵和牧民出身,論騎術不亞於匈奴人太多。
右賢王看到對方騎兵,恥笑道:“把騎兵放在中央是用來進攻的!目前我們搶到了攻勢,他們的騎兵隻能被動挨打,此戰我軍必勝!”
“必勝!必勝!”
匈奴軍士氣高漲,中間兩部上萬騎兵不再騎射糾纏,直接一擁而上。那萬馬密集奔騰的氣勢撼天動地,繞是身經百戰的新西涼軍將士們,也都是口中燥熱,手裡冒汗。
屯田軍騎兵抵擋不住對方猛衝,隻得快速撤退。剛好後麵屯田軍步兵大陣,留了三道寬闊通路,便於他們直接撤走。
右穀蠡王見狀,怎會看著敵軍騎兵逃走,他直接帶領六千騎兵追殺而上。這六千騎兵掀起無數揚塵,直接往一萬多屯田軍大陣上撞去。
列陣的屯田軍步兵並不放箭,隻是用盾矛和一排排長槍列陣阻擋匈奴騎兵的衝鋒。
頃刻間,喊殺聲四起。匈奴兵坐下的戰馬根本不願意硬撞步兵,每次衝到陣前就不自覺的減速。然後馬匹上的騎兵隻能橫向縱馬,沿著陣型邊緣奔馳。
可是一排排的長槍長矛,不住地往經過的騎兵身上招呼。每一個分散且無甲的騎兵,都要麵對三四隻槍矛。他們沒有左獨鹿王的武藝,瞬間被放倒一排。
縱使有些騎兵將馬匹眼睛蒙住,不顧死活的硬撞長槍陣。他們也被長槍刺傷的戰馬,直接甩出好幾步的距離,摔得頭暈骨裂不說,還瞬間被圍上來的屯田軍擊殺。
匈奴人的輕騎兵完全衝不動陣型嚴密的重步兵方陣,更不用說嚇跑他們了。
更多的騎兵不敢硬衝大陣,隻能順著陣型間的通道,似乎往方陣後方迂回。
越在通道裡往後走,步兵方陣的厚度就越有限。所以這些匈奴人就大膽的繼續深入,因為方陣終究有兩翼和背後,那裡肯定是更容易突破的地方。
可是,他們沒有注意到,越往陣裡麵走,預留的道路就越來越窄。而且大陣前麵不放箭,不等於後麵的人不射箭啊。
當部分騎兵速度減慢,開始左顧右盼觀察情況時,一批批箭矢直接放倒他們。
嚇得一些人趕緊逃竄,結果與後麵上來的撞在一起。隻有那些毫不吝嗇馬力,一點不減速的,沒有被瞄準直接乾掉。
可是,他們追上撤退的屯田軍騎兵的時候,已經遠少於對方,而且氣力不加,不幾下就被乾掉了。
原來,前麵的那五千屯田軍騎兵分明是詐敗。他們一觸即潰根本就是誘敵,要是真打怎麼也能堅持一炷香時間。
右穀蠡王徹底淪為獵物,他打也打不過,而後退的道路,又被右賢王的兵馬給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