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後患!”
“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
“雖遠必誅!”
在場的無畏軍將士一同呼喊,這幾十人全都是跟匈奴人有血仇的漢子,此時報仇在即,當然熱血沸騰。
那群匈奴人已經嚇得臉色發白,唯有右於陸王和他的兒子還是罵個不停。
童遠最後補充道:“你們放心,河水對岸也沒有人會為你們報仇。因為我們早就把與上郡這邊,有密切親屬關係的匈奴人,送給羯人那裡做奴隸了。”
“羯人有什麼手段,對你們有多少仇恨就不用我介紹了吧。他們沒有人能看到明年的春天。”
童遠把他們,和俘虜中挑出沾有漢人鮮血的,一共選出九十九人,押送到橋山黃帝陵處,要完成一項重要的工程。
這九十九個人,全部以本人肉身為基礎,鑄成下跪的鐵像,讓他們永遠跪在華夏之祖,黃帝麵前。
當然,為了不那麼滅絕人性,給這些人機會,讓他們服毒自儘,或者放血而死,避免活生生鑄成鐵像。
隻有右於陸王父子有些血性,不肯自取其辱,最後被活生生澆築鐵水,直接鑄成下跪的形狀。
童遠這麼做不是為了他自己又怎樣的威名,而是讓殘害侵占了上郡好幾十年的匈奴償還血債。以後再有什麼人想要侵犯這片土地,就要掂量掂量,選出哪些人加入這片下跪的鐵像了!
將匈奴頭目製作成跪像以後,他專門找畫師記錄下這曆史性的時刻。不管後人如何評說,人們都會知道,在這裡侵犯漢土的匈奴人,永遠下跪不起。
那剩下的一萬俘虜和匈奴部眾,也遭到有周密計劃的斬草除根。
與匈奴有血債的上千將士,披甲持械衝進匈奴人群,不分男女老幼全部屠戮,直殺得渾身血腥惡臭。
“爾等害了我的兄長,怪不得我們下毒手啦!”
童遠為了嚴肅軍紀,專門讓有血仇的參與進去,沒有血仇的在外圍保持警戒,不得動手。
也有將領建議過,讓士卒釋放獸性,不分有無冤仇,自由殺戮。
童遠拒絕了這種簡單粗暴的方案,他不希望他的軍隊成為一支舊西涼軍那樣的劫掠強軍,而是發展為知道為何而戰,知道為什麼執行這樣命令的軍隊。
要想以後不再發生漢人被屠戮,甚至龜縮丟棄華夏起源之地,就必須學會自保、變強,並威懾群小。
當河套、草原,得知九十九個跪像以後,不僅沒有出現同仇敵愾的情況,反而讓原本和匈奴走得近的各族,紛紛劃清了界限。
甚至在右獨鹿王帶領下,不少匈奴自己的部落逃竄到更遠的地方,加入到鮮卑、羌胡、烏桓等人的體係之中。
隻有河套北部,左右朔方王與左穀蠡王彙合,收攏些許參與部眾,暫時安頓下來,後人多稱呼他們為匈奴鐵弗部。
匈奴舊王庭自此退出曆史舞台。畢竟恃強淩弱,是這個時代草原上的規矩,沒有人傻到為了衰亡的匈奴去得罪強大的渭陽君和平北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