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遠聽到這個方案,就有點失落。如果他成功挾天子以令諸侯,那確實可以拿下河內,徹底穩固司隸。可是,被他人給截胡了。
他隻得讓眾人討論利弊,發現此時貿然進入河內,能不能給公孫瓚支援尚且不說,恐怕會再次與曹操交惡,甚至引來袁曹聯軍的攻擊。
至於假裝進駐河內,吸引袁紹注意力。這一招上次已經用過不說,而且袁紹主力就在冀州,根本起不到上次的效果。
最後,會議上民生一切向好,軍事上卻是困局,暫時沒有突破。
他知道,新西涼軍固然扛得住一定挫折,可是稍有不慎就會給其他奸邪之輩抓住機會,從背後搞他一把。
他這三年來的成就,其實有很多是取巧。利用一定的曆史先知;處於較為偏遠的地區不怎麼高調;依靠著董家的財富和威名占據了先手。
可是後麵呢?隨著李儒等人挾天子以令諸侯,這個時代終於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他原本巨大的優勢,被自己給搞砸了。
他現在是漢臣,不是後世的自己,又背負了太多人的生命和希望,確實不是直接莽一波就可以的。
所以,在獻帝沒有再遇到重大事件的情況下,他沒發帶領大軍麵見天子。看來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到底,需要適應新的局麵了。
他坐船回到對岸的夏陽。曾經他對董白、董威備感親切,覺得有家人搬的親近。現在他有些猶豫,不知道如何開口,怎麼談這回的事情。
董白好像還是那樣天真,她不問政務,也不插手軍民事務,實在是與他非常合得來的上級加夥伴。
看著她一套流星錘甩得輪轉如飛,就知道她的武藝應該是更上一層樓了。
屋子裡還懸掛著她寫的字,不得不說自從她和蔡琰愈發親近起來,變得是文武兼修了。這還真讓寫不慣毛筆字的童遠,深感自愧不如啊。
她一頭汗水地跑了過來,問道:“你今天是怎麼了?感覺不像平時那樣信心十足,是不是喜歡上了追求不到的人?”
董白還是有點調皮,還說她本來就是有些活潑、八卦,隻是之前被仇恨和責任壓製住了?
童遠說道:“不知董威兄今日可在?”
董白臉色微變,有點關心地問道:“呃,他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我也不知他在哪邊,也許他不久就會現身,也可能一會又去哪裡雲遊。”
她目光有些飄忽,估計是知道一些內情。
也是呢,董威是董卓侄子董璜的兒子,是董白已知唯二尚存的親人,彼此肯定有些他不知情的溝通。
而那李儒的夫人董氏,又是他們的姑姑。
他如何與他們相處呢?
該不該繼續相信董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