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李儒雖然瘦弱,但身上的陰邪之氣足以蓋過夏季的烈日。他捋一下胡須,彆人都要看看他的臉色,生怕惹到他不高興。
楊彪、段煨沒有太多特彆,他們都是各自出身、群體的佼佼者,此時走到一起,確實是為了他們心中的大義與責任。
伏完還是神秘而隱忍的樣子,他根本不多寒暄,也不躲避他人的目光。幾人中除了李儒就數他算是沉得住氣。
最活躍的是胖乎乎的董承,他滿臉笑意憨態可掬,對誰都是低聲下氣的樣子。其人卻不簡單,既掌握著數千宮廷精兵,又有女兒嫁與漢獻帝,能出現在這裡當然不是運氣好。
名士楊彪最先開口道:“天子既然安排吾等攘除奸佞,諸位有何對策就趕緊說一說吧。”
李儒作為主持者當仁不讓,他說道:“現在目標很明確,那就是誅殺李傕、郭汜。這兩人中郭汜比較好對付,現在估計已經人頭落地。”
“啊?已經乾掉郭汜啦。”
董承直接驚呼出口,畢竟這個人可是手握上萬精兵,同三公一樣開府的牛人啊。說死就死了,怎麼你不讓人驚訝?
李儒沒有理會董承,繼續說道:“郭汜已死,李傕自然到不了弘農。這樣楊太尉也不用擔心自家的積蓄了吧?”
楊彪還是很不適應和李儒相處,他回了回禮,說道:“雙賊已除一個,另一個手握兩萬多兵馬,又占據長安等地,不知可有對策啊?”
李儒說道:“對付他還需要我親自去一趟,但需要天子詔書一份,寬恕其罪行,予以安撫。到時候我就可以誅殺此賊了。”
楊彪皺了皺眉,說道:“如此不妥吧?天子的言論豈能兒戲,若是寬恕安撫,又怎能正式殺他?”
李儒說道:“解鈴還須係鈴人,請放心,此事不會辱沒天子,反而會有諸多好處。”
楊彪正要開口,伏完插話道:“也好,天子恨李傕,勝董卓數倍矣。既然文優已有打算,我等就不多問細節了。”
董承急呼呼地問道:“乾掉李傕、郭汜以後,是不是還討論我等論功行賞的事了?”
楊彪說道:“國舅還真是著急,此事決計不會落空,倒是其他士族名臣也會參與進來,不用把我們五個顯得那麼突出。”
董承笑道:“這樣好啊,還是楊先生考慮的周全。”
一直保持嚴肅的段煨說道:“李傕、郭汜即除,還有童遠、張濟、楊定尚在,是否要拉攏他們?”
伏完眯成一條縫的眼睛睜了睜,李儒也是捋了一下胡須,顯然這兩位對於他們三人也頗為忌憚。
過了一會,李儒說道:“對於董白、童遠我們應當拉攏,她們撐起了北部邊境,確實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
伏完緩緩地說道:“這個楊定最好除掉,聽說他與段煨將軍不和,其實是覬覦將軍的實力與威望吧?”
段煨說道:“吾本就與李傕、郭汜等並非一路,這楊定更是盜賊之流,除掉他是很輕鬆的事情。”
李儒說道:“這個張濟有點難辦,他往南陽開進,若是勢力強大,站住了腳,我們就要警惕他。反之,如果發展不順,我們就要結好於他,避免其倒向劉表。”
提到劉表,楊彪微微一怔,他對於這位模仿周文王的劉氏宗親,還是有些期待的,可惜不能有所表現。
伏完說道:“南陽是當今最為安穩繁榮的一郡,若是被他控製,那我們北邊就是童遠,南邊則是張濟。這兩個人走得頗近,對我們的以後沒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