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錄說道:“東邊目前隻有東北角的虎牢關暫時空虛,僅有少量縣兵吏員守衛。不過,即使有人生有異心,我方也可以第一時間派人進駐,阻止對方占據。”
童遠說道:“現在又有斥候和船隊彙報,在華陰城以東,新建立一座關隘,看來這是想當周天子啊。”
這話已經相當不敬,但張錄更是提出搬空國庫,心中無大漢的典型,他沒有什麼疑惑,說道:“憑對方的實力來看,也隻能如此了。”
“衛先生來訪。“
這時,衛覬一臉緊張地進入府中,冷靜地看著童遠、張錄說道:“荊州傳南陽來消息,張濟攻打穰縣,中流矢而死。”
張錄圓眼大睜,童遠也是目光有些呆滯。衛覬補充道:“目前,張繡收攏餘部,暫時等待主公和朝廷後麵的安排。”
童遠當然知道張濟向南進攻會是這樣一個結果,但目前局勢微妙,一時間他還真沒想好該怎樣安排。
張錄說道:“目前的局勢不太妙,張繡兵馬與我們之間,最近的道路隔著段煨等人的兵馬。西邊走長安、武關又被李暹、李彆阻斷。”
衛覬接道:“隻有東邊,從河東渡河到孟津,然後走洛陽、梁縣,再經過魯陽等縣,才能聯通張繡。可是這條路太過繞遠,而且有一小段經過潁川郡地界,受到曹操的威脅。”
童遠知道形勢不妙,曆史上張繡在以後與劉表達成同盟,其實就是成為劉表的附庸。現在,張繡已經半隻腳踏入他的麾下,怎麼能坐視其部倒向他人呢?
張繡自第一次見到他,雙方就留下了不錯的印象,兩部在李郭當政、李儒截胡等階段,都保持著友好的關係,這份友情與信任在此亂世太為可貴了。
童遠咬了咬牙,他甚至不惜與李暹、李彆動武,也打算援助張繡,讓他在南陽宛城站住腳。而且,這正好是對長安李傕殘部,發動戰爭的借口。
可是轉念一想,如果從朝廷這邊插手,是不是效率更高呢?
他問道:“王邑已經前往弘農,不知現居何職啊?”
衛覬說道:“目前還在多方活動之中,估計因為河東盛產糧食、鹽鐵,很有可能爭取到大司農的位置。隻是,估計要到明年才有結果。”
童遠微微沉吟,看來朝廷這邊力量還是太弱,裴茂、王邑是河東這邊的名士,給他幫助的前提是有一定道理,或者對河東諸家有利。
從目前來看,他們起到的作用,根本不能和之前的李儒相比。
“哎?”
李儒,他潛意識中因為獻帝被他截胡一事,一直有點怵他。其實雙方還是一種競爭與合作的關係,這次的事情是不是可以坐下來談一談呢?
這個想法必須那邊也有意願才行,但可以作為最優計劃,然後才是出兵長安。
他又和張錄、衛覬商議如何支援張繡兵馬。兩人建議,可以先從河東、孟津、梁縣這條路運送一批物資,但長期來看,必須與朝廷達成統一,才能有效支持張繡在宛城站住腳。
幾日後,童遠通過裴茂成功與楊彪聯係,而李儒這邊似乎也有意交流,於是雙方約定,就在洛陽以北的孟津展開會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