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傳令兵道:“辛評與張郃彙合,但是大公子……大公子他之前已經潰敗,往南不知去向!”
顏良雙目圓睜,難以置信地問道:“什麼!我方大軍尚在,可大公子先敗了?”
“正是,而且已經撤往南部山區,不知去向。”
“啊!是我沒保護好大公子,實在愧對主公!全軍撤退,搜索救援為先!”
顏良身上驚天怒氣已然消散,取而代之以自責和焦慮。
董威看著顏良轉身離開,不禁笑道:“原來他要暫時忘掉袁家,一心想著戰鬥與複仇,才能進入這癲狂弑天的境界啊~”
突然,他麵色一陣陰暗,嘴裡喃喃說著什麼霸業。
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加速衝向幾十步外,背對著他的顏良。
顏良分心於沒有做好主公囑托的事情,正焦慮袁譚的安危,根本沒做好迎敵準備。
“嗖嗖嗖!”
袁軍射出一排利箭,試圖擊殺突然逼近的敵軍統帥。
原來,這些袁軍雖然無令不得放箭,但這個人可是童遠,是大名鼎鼎的新西涼軍的首領。
能夠有機會擊殺此人,就算沒有下達命令,也有無數熱衷功利的將士甘願冒著被敵人注意擊殺的危險,嘗試一番。
反之,這人要是他們不認識的普通將領,出於本性與利益,恐怕能發聲喊兩嗓子,就已經是很有擔當與責任心了。
可是,這幾支箭僅僅讓董威難以繼續靠近,想要乘亂偷襲斬首,終究還是太難。
顏良也轉過身來,怒斥道:“你這東西怎麼人品如此卑劣!真是白瞎了這麼好的武藝!”
董威被他訓斥後,臉色更加陰黑,而且根本不答話,竟朝著顏良,直接拋出了長槍!
這長槍本是平平無奇之槍,可是顏良卻看到它周身散發著一股紫黑色氣息,飽含著幽冥的肅殺與隱隱神秘的貴氣。
顏良已稍有準備,急忙揮刀正麵抵擋。
“鐺!”
他大刀一劈,成功擋住了長槍。
“什麼!”
突然,顏良身上一寒,隻感覺半隻腳已經踏入鬼門關。
原來那鐵質長槍被大刀一斬,竟然直接折斷。
而槍尖那段竟然微微向上歪斜,朝著顏良脖頸方向,繼續飛行中!
“噠!”
飛行的槍尖擊中了顏良,並且將他打落下馬。
“哼,這次算你走運……”
董威略微氣憤地轉身離去。
那顏良倒地後爬起,啐了一口,在護衛的掩護下趕緊撤退了。
方才千鈞一發之際,顏良知道脖頸危險,竟然抬頭用鎧甲的護頸位置硬扛。
這個時代的鎧甲大多覆蓋程度有限,但顏良的鎧甲不僅樣式誇張好看,就防護程度與覆蓋麵積也是頂級。簡言之,擁有這個時代少見的護頸的設計。
然而,僅僅是護頸還不夠,因為利刃擊中護頸的時候很可能被劃開,仍然有可能刺向沒有防護的咽喉。
所以,他在關鍵時刻還全力一夾馬肚子。
顏良的坐騎是百裡挑一的寶馬,它和主人久經曆練。在主人突然夾馬腹的時候理解了意思。
它微微一跑跳,稍微抬高了顏良的體位,使槍尖擊中護頸後,避免了彈開殺傷到無保護的位置。
最終,這一擊隻是使顏良跌落戰馬,被護衛保護撤退,並沒有嚴重負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