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郃是率領兵馬投誠,他當天已經知曉家人得救,心中感激童遠的同時,更加佩服這個人的能力與品德。見到家人痛哭一場後,就繼續專心於戰事了。
許攸與袁紹一樣是南陽人,可是他的家人大多不在冀州,所以這次隻有個彆親屬到來。其餘焦觸、張南故鄉位於上黨壺關和中山國,這兩個地方本就比鄰童遠,也都沒費太大力氣,就接觸家人,讓他們安心效力。
而田豐的家人頗為難辦,一開始聽說是新西涼軍還花了些力氣,後來卻出乎意料的支持。
田豐這邊被俘之後,已經做好自儘的準備,他雖然屢被郭圖的愚蠢氣到,被逢紀的嫉妒所傷害,但袁紹對他一直是比較不錯的。
他出身河北士族卻並非名門,性格勇猛剛烈,肯定會得罪主公,但袁紹不管高不高興,總體上還是重用他這個諍臣的。
這次戰場上他以為會戰死,沒想到新西涼軍軍吏得知是他冒充袁紹以後不怒反笑,好像獲得了很大功勞似的。
這一天,田豐正在帳中靜坐,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這個老不死的,沒事瞎撐什麼能!是不是嫌自己命長啊,你嫌命長有沒有想過我們啊。”
來人正是田豐的老婆,他老婆無比潑辣剛直,人還未到罵聲已經不絕於耳。
再一看人,比田豐還要高壯,兩條手臂肌肉發達,一看就是乾過不少體力活,但又吃的不錯。整體氣質頗像最健壯的農婦,卻又讀過不少書,有些搞笑
“我跟著你受了多少罪,咱家拉磨我都親自上!大夥說說這是士族夫人過得日子嗎?不過我覺得咱也願意乾活勞動,讓家裡好過一些,但你又到處頂撞人,還替人送死,是不是欠收拾!”
她嗓門洪亮,震得旁人不敢出聲,說不定田豐的大嗓門,硬脾氣就和他老婆有關。而且是平時拗不過,在艱難可怕的生存環境下,也搞得婦唱夫隨,變得一樣大嗓門了。
田豐見到他老婆,也不管被罵的如何,直接撲過去問道:“你怎麼來這了?難道主公連鄴城都丟了,這不可能啊!”
他老婆用手指戳他腦門,怒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還惦記這那袁紹呢,人家現在榨乾了冀州,要北上玩命,我要不是被義士相救,恐怕就被袁譚、袁尚這兩崽子害了呢!”
說完她就哭,一邊哭一邊罵,整的田豐一愣一愣,摸不清什麼情況。
他有時覺得過於慣著他老婆,有時實在不成體統。可他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