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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方案本身沒有問題,但田豐看到了附庸部落被韓遂以無原則策反的可能,這就有很大的不確定性了。
他抱著這個疑問,找徐榮、賈詡商議。
徐榮聽了同樣表情立刻嚴肅起來,而賈詡卻麵不改色,沒有任何特彆的反應。
徐榮說道:“既如此,我軍不如提前動手,在冬季以主力發起突襲,然後固守城池,逐步消耗敵人,壓縮對方的空間。”
童遠說道:“我的想法和將軍一樣,隻是還不能改變韓遂策動匈奴等部落反叛的可能性。”
賈詡說道:“一旦我軍主力被圍困在前線的幾個城池,後方發生大叛亂,曹操再乘勢進攻。”
“形勢將急轉直下,即使我軍立刻出城決戰且大勝,司隸和並州這兩大根基也必然遭受破壞。”
童遠仔細品味賈詡的話語。
“司隸和並州這兩大根基……”
不能將可能叛變的力量不控製在身邊,而放在繁榮的後方!
賈詡沒有直說,但話語裡隱隱有這樣的建議。
“哈哈哈!”
童遠大笑起來,又正了正衣衫,朝徐榮、賈詡拜道:“遠雖然沒拜二位為師,但確實如學生一樣學到了太多太多。”
“這回終於撥雲見日,遠拜謝兩位老師。”
徐榮有些驚訝,賈詡則略微欣慰。
二老一同扶起童遠,嘴上說著“使不得”、“主公萬萬不可”。
童遠說道:“我想明白了,先在冬季發起襲擾,打疼敵人,誘使對方在春季這個馬匹最瘦弱時間進攻。”
“與此同時,讓匈奴呼廚泉、劉豹到衛覬、黃於、張燕那裡增強對曹操的防備,也起到監管起來的作用。”
“其餘無種羌、烏桓那樓、乞伏鮮卑,以及延安河套等各部落,都向天水、扶風集結。”
“公孫瓚就留在河套不動,防範可能的外部背叛和襲擾。”
徐榮說道:“甚好!這樣他們無論如何也無法在後方作亂,在前線看到我軍優勢必然不會倒向韓遂。”
賈詡則說道:“任何一種辦法都有他的風險,不存在什麼捷徑或者完美無問題的辦法。”
“將這些動搖者拉過來,是直麵問題,並以優勢力量震懾。而將他們遠遠安排在後方,則需要懷柔,是穩住對方。”
“兩者各有各的風險,主公能選擇前者是一件好事,但也承擔著很大的壓力。如果有什麼困難,我等一定力協助。”
童遠確實扛下了很大的壓力。
將胡人聚攏過來決戰,肯定會讓他們有點不滿,給部落頭領一些口實。
當年匈奴單於羌渠就是為大漢打鮮卑、黃巾,而被叛亂殺死的。
童遠是個漢人,這些胡人頭領叛亂起來更是心安理得。
因此隻有將這些部落底層拉住,又對中上層不同成員施以震懾和團結,才能用之而不被反噬。
長期以來,他做得很有成效。
過去不被當做人的胡人底層不僅可以在童遠治下生存發展,還能憑借貢獻和能力學習文字技能,甚至向上流動。
部落的中上層也有不少熱情好客,向往大漢的人,他們也在童遠的支持和團結下發展良好。
即使出現叛亂,也不會規模過大,一下子局勢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