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不配合,暗中搞動作,自然立刻殺掉。若是配合也可以激怒馬超,擾亂敵人軍心。”
王異也認可道:“好,其實我也想親手殺馬鐵和馬超為父報仇。現在先對付馬超,後麵在對付他們。”
童遠落實這一計策,給前往隴西前線的徐榮增補兵將,防備韓遂的突然大舉進攻。
其實,他不立刻處理馬騰是正確的。
即使是曹操,也是在馬超韓遂作亂之後一年,而且是潼關擊敗馬超,馬超第二年又在天水擊殺刺史韋康以後,才誅殺馬騰一族。
在馬超作亂的第一年,曹操依然嘗試勸降西涼各部,給馬超等人留一條後路。
可即使曹操在馬超堅持對立,且殺了韋康才誅殺馬騰的情況下,依然被人詬病。甚至在三國演義中藝術化為曹操先殺馬騰,孝子馬超再舉兵。
童遠此時動手,日後必被描述為暴君殺害投靠的重臣,逼反孝子攪起西北戰事,導致民不聊生。
......
張魯的大軍被擋在武關和下辯,馬超這邊也根本沒取得戰果。
進攻馮翊郡、延安郡的梁興、程銀、侯選、李堪、馬玩等軍閥互不統屬,各自為戰。遇到新西涼軍經營已久的山中要塞,他們誰也不肯出力強攻。
他們的騎兵還沒有馬掌,在山中行進損耗太大,很快就變成了對峙狀態。
馬超自己突入扶風郡,也遇到了屯田軍的城塞。
他的騎兵非常擅於投槍騎射,可以輕易拿下一些武裝程度有限、士氣不高的塢堡。但對於裝備強弓硬弩和鎧甲的屯田軍守衛的城池,拚了命也隻能打出一比一的交換比。
在汧縣和漆縣,這些騎兵各複出三百餘人代價,也拿不下任何一座城池,搞得妄圖搶一把漲漲士氣的鐘羌、燒當羌各部落怨聲載道。
羌人雖然佩服馬超,卻也迷信巫術,一些搶不到東西的頭領指示巫女給出不建議動刀槍的結果,羌人各部更是士氣低落。
馬超連忙問計於龐德、馬岱。
馬岱說道:“羌人組織程度有限,出現這種情況也在意料之中。此時最好由我部打開局麵,讓他們看到希望,並嘗到甜頭,這樣他們才能變回勇猛的戰士。”
馬超十分熟悉羌人,當然沒指望這些人打敗童遠。可要是他自己上,估計也要上千人損傷,才能拿下一個屯田軍鄉城。
真要這麼打,他也撐不到長安啊。
身材彪悍且做過郡吏的龐德分析道:“目前童遠應該也承受了很大壓力,隻要韓遂、皇甫酈進攻隴西、天水,我們再強攻即可。”
馬超這才發覺建議他起兵的韓遂、皇甫酈似乎還沒有動手的跡象。
他立刻派遣心腹聯絡,卻隻是得到武威處於童遠主力威脅之下,無法進攻的答複。
而馬騰又派家丁來勸降,表示此時停戰還來得及。他可以在渭陽君與頜陽後那裡保證他的人身安全。
馬超聽了大怒,將馬騰家丁綁在大營之中活活剮了,以示他堅決除賊的決心。
可沒有援軍,他自己的兵馬隻來了區區一萬人,不傷筋動骨根本無法撼動各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