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遠凶狠的攻勢從未停下,對韓遂他早就是必殺之心,長槍連續刺擊,每一下都將他逼得險象環生。
然而韓遂依然在吼叫:“你不明白,你根本就不明白!在朝廷失去控製力,士族又要放棄涼州的情況下,如果不是我,涼州早已是羌氐人的天下了!”
“鐺!”
槍劍相交,新老西北之主還在交鋒。
從場麵上看,童遠已經徹底擊敗韓遂,幾招之內就能斬殺對手。可是從戰鬥的精神上看,韓遂並未完全落入下風。
“但是,你加入了他們,而不是征服遏製了他們。你們的所作所為,耗儘了這片土地的資源,讓羌氐、鮮卑學會了你們的一切,讓關中雍涼殘破不堪,讓函穀關以西人口減少了一千萬!”
韓遂聽了發出一陣獸吼,然後開始那瘋狂的話語:“吾韓文約,是大漢的忠臣!吾韓文約,不是你這小鬼可以處理的!”
童遠沒有任何猶豫,一槍刺中韓遂的膝蓋,讓他再也站不起來。
“啊啊啊!虛偽的童逆!殘暴的董賊!什麼新西涼軍,什麼有誌者來,什麼重振北疆,你一定會失敗,一定變成你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我是這樣,董卓是這樣,小東西你也一樣!”
韓遂放聲大吼,他張開了自己已經血肉模糊的嘴巴,絲毫不顧長槍槍身隨時能敲碎自己的頭顱,相反,他張開嘴巴朝著童遠脖頸衝了過去。
就算死,他也要拉上童遠一起!
童遠不會看著他咬向自己,也不會被他假裝咬人,實際上利劍襲擊下身要害所欺騙。
長槍槍身用力一撥,打飛了攻擊下身要害的利劍,然後一腳結結實實踹在韓遂腹部平整的鎧甲之上。
利齒口水夾雜著血腥幾乎貼到了童遠的鼻子,可是身體倒飛出去,重重跌在了地上。
無論韓遂怎麼狡辯,他的所作所為都是事實。不論前世還是今生,都是消滅此人之後西涼才結束割據,羌亂的勢頭才算告一段落。
從韓約改名韓遂作亂,哪裡有約束羌氐的意味?
兵變殺摯友邊章及北宮伯玉,圍攻隴西掀起新一**亂,是他忠於大漢的行動嗎?
推舉王國為首領,殺刺史耿鄙、漢陽太守傅燮,兵敗後廢殺王國,是因為羌氐人脅迫嗎?
因為來自後世,童遠對張燕、廖化、周倉等活不下去或者世道黑暗而舉兵的豪傑們,頗有些同情。可是西涼之亂這樣的人們早被韓遂背刺乾掉了。
出身貧苦的中層軍吏馬騰也和韓遂大不相同,至少識大體願意放棄野心振興北疆。
可是韓遂起初被脅迫,後麵背刺攫取首領地位,割據要衝之地作亂。對他的處理當然與張燕、馬騰等不同。
“嘗嘗這個吧!”
童遠的拳頭完全握緊,其中蘊含著雷霆之力,正義鐵拳直接砸到了韓遂的臉上。
“噗!”
韓遂下巴被打得變形,他亂人心智的誑語也被捶打得嘰哩嘎啦,幾顆牙齒被打飛,眼睛已經失了神,倒在地上手腳並用卻站不起來。
他痛苦地哀嚎到上不來氣,然後童遠抽出隨身攜帶的副武器環首刀,一下子斬斷韓遂鼻子和他用來阻擋的手臂。
“吼啊!”
韓遂的臉上混雜著紅血黑泥,嘴巴已經無法合攏,發出嘰裡咕嚕的聲音,說的什麼全憑借童遠猜測。
“......饒了我吧......”
“你說詛咒我啊?”
童遠一腳踹在韓遂臉上,狠狠地踏了下去,又左右擰動。
然後腳向下挪動一尺,踏住其喉嚨,高高舉起環首刀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