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琅兒、黃於等人不知有意無意,率先問道:“童少君,既然要改變,那要怎麼做?”
童遠掃視一圈眾人,讓大家注意力都集中起來。“將一切能對我等有幫助的力量,吸納團結到我們這邊,再唯才是舉,各司其職。”
“這有什麼變化?”
“跟著這支軍隊,可以好好地活著,不再隻是苟活,在他人眼中如草芥。而是被彆人另眼相看,不容小覷。”
”進入三輔,一旦抄劫財物,猶如殺雞取卵。如若不損壞作物,愛百姓如兄弟姐妹,各地則另眼相看。簡言之,我們是一支新的西涼軍,目的、行為和姿態都比過去有所改變。”
“這樣才能得到各方的承認,有了承認才有可能互惠互利得到認可與支持。相信諸位是要堂堂正正的回到長安三輔,而不是逃往什麼地方,如果沒有改變被追殺的命運,那逃跑也隻是一時幸存,並且活得擔驚受怕。”
“所以要改變目前的狀況和命運,就從我們西涼新軍嚴格要求自己開始。吾正式命名吾等為西涼新軍。”
西涼新軍,這就是童遠目前這隻兵馬的稱呼,日後還會有更多部隊跟隨這一稱號擴大它的輝煌。
至於紀律嚴明,眾人也不難容易理解,徹底改變形勢很難,但要改變需要從向東行軍、團結各方和聯係河東做起。這些軍吏出於自身安危,很快認真貫徹下去,全軍謹記要愛護百姓,不要四處樹敵。
沿著河邊的道路前行,一路向東秋毫無犯,遇到他人也沒有引起任何恐慌或者騷亂。當然除了新軍的補給都依賴董家豐厚的積蓄支撐。在這一點上,董白倒是毫不吝嗇,因為對她來說,複仇是排在第一位的。
前方經過一個村子,車隊入駐過夜,當然安排好斥候和崗哨,不準村裡有人向南或向西去報信。這個村子不大,不過十餘戶耕種放牧於此。裡正是本地老卒,二十年前跟隨過西涼三明之一的張奐平定邊軍羌人叛亂。
西漢較長時期實行的是以小農經濟為基礎的兵農合一的征兵製,而到漢武帝乃至東漢光武帝,隨著經濟情況變化和財力等其他各方麵原因,募兵製比例逐步提高。這個老卒就是響應過征募,而非征為戍卒。
這幾十年間,西涼變亂不斷,他參與過眾多戰鬥,對於軍中的南匈奴胡人士兵也較為熟悉。
此時,裡長自然知曉董卓威名,特彆是童遠奉上一盒金銀之後,更是痛罵王允、呂布挑起事端。不過由於已到青黃不接的季節,村裡並無更多餘糧供給。
好在車隊並不缺乏飲水以外的補給,一番接觸下來,眾人最想得知的還是現在的情報和附近的駐軍情況。
情報方麵,裡長所知甚少,隻是聽說王允誅殺董太師,其他都沒有了解。隻有東麵的夏陽、西南麵的衙縣等地才能了解到更多,而這一帶因為較為偏遠,都是聽附近薛姓豪強的號令,對長安之事所知甚少。
一名什長緊張地報告道:“報,外麵抓到一個人,試圖乘黑夜往南方向逃走,被軍士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