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偌大的並州,大部已經脫離東漢王朝的控製,三輔以北也已經淪陷數十年之久。
近十年以來,大漢亂起,南匈奴、黑山、白波等部又把剩餘的部分分彆占去。僥幸未淪陷的地方也全靠地方豪強、民眾武裝自保。
幾乎所有人都不敢多和胡人往來,他們往往在秋冬季殺入邊關,劫掠糧食、人口,造成一次次慘案。若不是去年曹操在黎陽擊敗南匈奴,恐怕連河內郡都已經淪陷了。
童遠繼續講述自己的想法,“千裡之內,能對我們有實際威脅的胡人隻有兩支,分彆是河套匈奴與河東匈奴。”
“其餘羌胡雖有數萬之眾,但羌人無政權,各部分散獨立,多是全無種羌這種不足萬饒中部落。一旦發生戰事,很可能有相當部落不敢與董家為擔”
董白微笑道:“確實如此,多數人隻知羌胡人多,西涼屢叛極難應付。但他們沒有國家,不被逼至絕境不會統一行動。”
童遠心裡也在高興,自己離開長安時向賈詡等熟悉邊事的士族討教,並且日常和各族基層將士交流還是很有收獲的,這些理解還隻是很少的一部分。
他更加自信,道:“現在匈奴兩部也在打仗,與我距離較遠,在我們不深入並州的情況下,估計不會交手。其餘各部都不是我們的對手。”
“我們完全可以在夏陽、衙縣放開貿易,用糧食、布匹甚至金銀財寶,交易大量軍用良馬、民用耕牛和供給新軍、扈從等食用的羊肉。”
“我們的西涼軍已經是諸軍翹楚,但是馬匹數量還有不的提升空間,供給肉類、奶類不僅可以強身健體,還能降低糧食的消耗。”
“最為重要的是!”此時童遠講得激動,神采飛揚。“吾等可以利用這個機會收編弱的部落為附庸,發展上郡、河套乃至草原的貿易線和情報網。”
“至於膽敢劫掠邊關的部落,可以號召附庸一起滅之,瓜分他們的人口和財富。讓草原感到恐懼,有了這份恐懼他們才會臣服。”
董白也大致明白了,道:“所以胡人來貿易,除了讓他們看到這裡的財富,更要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強大。”
“正是如此!”
董白道:“即使是匈奴中的某一部硬碰硬他們也是打不過我們的,一漢當五胡可不是笑。還有你剛剛所的最後一事辟除又打算怎麼做?”
“這辟除一事乃是渭陽君府依據一定規則自主選任機構掾史的一種選官製度。簡單來就是類似三公、大將軍府設立長史和二十四掾史。”
董白道:“這些事情我自然知道。吾大漢分庶務由諸曹辦理,曹即分掌各類事務的部門也。平時縣裡就有功曹史,為縣裡主吏。二十四掾史共有東西曹掾,戶、奏、辭等諸事掾史。”
她即使再不喜歡官場,但受封渭陽君已有三年,家中又是顯赫一時,自然對相關的官吏製度有一定了解。
童遠補充道:“但是大漢四百年來,君女是第一位開府的女子,而且是鎮守邊疆。這個開府和辟除如何運行還需要我們探索。但可以認為,三縣乃至並州區域的吏員,可由吾等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