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數官吏心虛無比,平北將軍要巡查無處可去,要是亂跑沒有結果豈不更糟?
然而一名青年文士出列道:“某以為將軍此行不應將重點放在剛剛的方麵。”
他的話一出口,全場霎時安靜,他旁邊的吏員還趕緊扯了扯他衣袖,讓他彆多。
然而,這文士繼續道:“邊境豪強,遠處胡人部落皆非緊要的事情。如今農事初定,當重視文字禮法,為下一步發展打下根基。”
衙縣縣令等幾名官員臉上都淌下了汗珠,這董卓家和西涼豪強最不喜歡這些文士整一些不接地氣的內容,他這麼可彆惹怒了將軍。
童遠臉色陰冷問道:“那麼你,我接下要巡查哪裡?難道是找你學習文字嗎?”
那文士毫無懼色,回答道:“倉頡乃吾華夏造字聖人,乃是‘文祖’。相傳文祖的家鄉就在衙縣東南那一帶。延熹五年,正式建有一座文祖廟,近幾十年來香火不斷。敢問將軍,居野之豪強與文祖於華夏,孰輕孰重?”
“好,吾當然應當參拜文祖,他可是開創吾華夏文字的先賢。你做的很好,吾聽從你的建議。”
那文士卻並不滿足,繼續道:“我認為,這夏陽物產豐富,又有著名渡口,各地商旅往來方便,自然當聯絡四方。可是衙縣北邊是群山,並不適合照搬,但它西南卻靠近長安及其他諸縣,適合開設學堂聚集人才。”
“既然渭陽君府實行開明風氣,破格招納有誌向和才能的人重用。某以為衙縣可以重點發展學堂,或者聚賢堂。”
童遠眼中精光一閃,讚歎道:“甚好,經過你的提醒我才醒悟,各地方發展有自己的特色,絕不應該生搬硬套。你的建議很好,我可以肯定的回答,會往你的方向安排。”
他又看向眾人,也猜得出方才他們是怎麼想自己和董白的,於是道:“吾對於那些喜好信口開河,卻少有社會閱曆和實行辦法的空談者,一點都不喜歡。但是有遠大積極誌向,或者是具有各類才能的人,吾都會儘力發掘任用。”
他對這個年輕士子比較肯定,問道“你如此年輕就有這番言論和膽識,你叫什麼?”
原來的衙縣縣丞看出了端倪,搶上前一步道:“此人姓蘇名則,字文師,是右扶風武功縣人。他是當地的名門出身,來到衙縣擔任功曹,尚不足一月時間。”
這縣丞搶先一,就讓眾人都知道蘇則資曆尚淺,不宜越級提拔為縣令、縣長,而且點出他是士族名門出身,爭取引起軍中其他階層出身的饒距離福
童遠年紀尚輕,即使兩世為人也玩不過這些官員的套路。但他自有自己的一套想法,於是道:“既如此,那就跟著渭陽君和我,到新開的府中任職,這樣也非常契合我們開府的定位。”
那縣丞先是一驚,然後神色悲愴。這蘇則到渭陽君府上做事,不論俸祿多少,但職務上肯定是管著他這邊的,恐怕以後不好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