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後,並州刺史空懸,直到數年以後,袁紹將黑山軍壓製的抬不起頭來,快要攻滅公孫瓚的時候,才任命女婿高乾為並州刺史。
董白聽了童遠提起並州刺史,問道:“據我所知,這並州刺史若是由你兼任,總歸是比較合適的吧?”
童遠道:“我認為這樣做有些過於高調,難免會過於引起李傕、郭汜等饒防範。”
董白卻堅持道:“不行,你需要挺身而出。我這個西涼軍領袖加司隸校尉,可有些辛苦。你乖乖當並州刺史,助我一臂之力吧。”
她這麼其實也有些心思。
主要是董白實在不喜政治,尤其對祖父入主洛陽、長安後的一些變化,心有餘悸。
童遠打仗日漸成熟,但更讓人驚歎的是他對民生的重視,以及一些有趣的發展和組織。
童遠也大約感覺得出來董白的想法。
他道:“君女一直已恢複並州為己任,一句‘女子亦能守藩籬’驚世駭俗。如今已經平定白波軍和於扶羅部,又穩住了匈奴舊王庭及諸多胡人。”
“我如果出任並州刺史,雖然表麵不歸屬你這個司隸校尉管轄,但是後者的威勢遠勝並州刺史,甚至並州牧也不如它。”
“所以不論怎樣,你這個司隸校尉才是擎之柱。”
董白微微汗顏,她真想拿流星錘揍童遠。
不過,先在心裡玩一會啦。
她笑道:“這些事情其實大多是你做的,我這個司隸校尉有時真是手足無措。”
童遠道:“各方麵來看,君女的司隸校尉都做得很好。第一,西涼主將本就各自為政,不服從董家,也不聽從李文優的安排,如果君女沒有實權,而我又割據一方,那世人恐不知董家的威名。”
“第二,你我分工配合,非常合適。我在外麵拚搏開拓,君女既可影響朝堂震懾群,亦可繼承發揚董家威名,讓海內畏懼。”
到這裡,童遠看到董白臉上一絲哀傷和些許欣慰。
那一絲哀傷,估計是他的話讓董白想起往事了,感到傷心了。而些許欣慰,應該是董白對他的話非常認同,再加上他言行一致,可能讓她感到比較可靠吧。
既然有了並州刺史,那就需要一位並州彆駕。
童遠認為,此人可以在事物上配合自己,但人待在夏陽比較好。
一方麵因為彆駕是州刺史的佐官,另一方麵,是因為夏陽以北的大片土地也是並州土地,童遠已經在謀劃收複這片區域了。
他提出三個候選名單,與董白商議。第一位,王邑,字文都,現任河東太守。他是北地泥陽人,這個泥陽往北不遠就是並州,而且也是童遠故事開賭地方。
王邑對於董白、童遠一直持歡迎的態度,而且他師從已故太尉、名士劉寬,也曾經擔任離石縣長。對內不會惹得朝中非議,對外非常熟悉胡人、邊事。
第二位,王澤,晉陽王家之主,曾任代郡太守。童遠設想對並州士族,要限製他們兼並土地、擁兵自重,也要稍加拉攏,特彆是不能讓過去祁縣王家相關勢力繼續龐大。
這個晉陽王家雖然與祁縣王家同一淵源,卻是後起的一支,如能拉攏過來,最好不過。當然,也能讓王澤來夏陽,方便影響控製。
第三位,衛覬,字伯覦,現任河東郡丞。他是河東衛家的首腦之一,也是童遠的重要幫手,從能力和品德來看都是最優選擇。
“其他人我也有考慮,不過都沒有這三個人合適。還請君女看看他們之中,哪一位比較合適。”
董白聽了這三個人選,道:“這個王邑,各方麵都比較好,但他是軼兩千石的郡太守,讓他去擔任六百石的州彆駕,恐怕略有不妥。”
童遠也是一暈,他雖然對軍事、民政駕輕就熟,但朝廷官吏等級俸祿,升遷規律還是不太懂。
要是真要這樣把富裕大郡的太守“升遷”為領土儘在他人手中的州彆駕,估計王邑都有可能氣得掛印而去。
看來後麵要偷偷搞出一套自己因地製夷品軼製度來,他還是想重新設定一下州郡縣的權力架構。
董白繼續道:“同理,王澤也是類似,雖然他現在已經不是代郡太守,但既然要拉攏他,這樣認命還是有點不合適。”
“衛覬,這個人你年前跟我多次談過,我覺得倒是適合。不過我覺得有一個人更適合,你也非常熟悉,不知你怎麼考慮?”
童遠問道:“哦?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