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儉目標是文醜,文醜也盯上了徐儉。
剛才他沒有機會射殺,此時他自己把頭顱送上門來,豈有不收的道理。
他镔鐵大槍搖搖往徐儉身上點去,徐儉亦挺槍來刺。兩槍逐漸接近的時候,文醜手腕一抖,搶占先機,刹那之間,“邦”的一聲,一槍敲歪了徐儉的槍。
徐儉頓時手上感覺到一股強力,他槍身已經被文醜擊偏,此時刺也刺不成,架也架不到。眼看文醜鐵槍就要刺中自己,隻能靠著手中的槍尾斜攔,去卸開對手。
在旁人肉眼察覺不到的瞬間,徐儉雙手橫推槍尾,攔到了文醜的槍尖。按照往常,雙手推力可以推開對方槍尖,這樣就算是一個回合,誰也沒占到便宜。
不曾想,文醜不僅槍法迅捷,力量亦非凡人可以想象,這一槍隻是略微受到徐儉乾擾,方向雖偏,卻還擅到徐儉。
“撕!”
徐儉右腰邊的魚鱗甲,直接被撕開一塊,露出來的地方還帶有一條狹長的劃傷。
兩匹戰馬還都在奔跑,文醜把槍一橫,直接一招橫掃千軍,將镔鐵大槍橫掄,砸向徐儉的後背。
徐儉還沒感覺到自己腰間已經出血,但也知道方才已被劃到。還沒來得及反擊,文醜鐵槍又已經掃來。
“呼”
一陣疾風從徐儉頭上疾馳而過,好在沒有任何物體嘗試攔截,被它撞個粉碎。
原來,徐儉的戰馬也是西涼百裡挑一的好馬,又和徐儉很有默契,在主人趴下之後,戰馬也將頭顱低下。這才躲過鐵槍掄擊,避免了戰馬高揚的脖頸頭顱,被擊碎而亡。
文醜也略微驚訝,按道理,兩馬錯蹬鐵槍橫掄這一招,沒有炔得住,即使僥幸躲開,馬匹也會被爆頭而亡,但這個徐儉竟然避開了。看來有點實力啊。
徐儉卻沒有趴在馬背上逃命,他立刻扭轉身子,使出一招後刺。
他馬戰經驗極為豐富,騎兵交手後往往要麵對新出現的當麵之敵,即使是重騎兵也很難做到後背的重甲防護。
所以,他這一招力量平平,但速度奇快,完全不可能被閃避,基本上就沒有失手過。
可惜,這是因為他沒和恐怖的家夥交過手。文醜鐵槍掄完,還防備著他的反擊,此時槍身微微一撥,輕易就化解了徐儉的後刺。
徐儉大驚,幸虧具裝騎兵們衝擊步兵為主的對手,並沒有減速,否則他還真要折在文醜手中了。他不敢在恐怖的文醜身旁停留,趕快加速衝擊袁軍步兵,以進為退。
他知道對方有文醜這種怪物在,即使是具裝騎兵擊殺他,也要付出百饒代價。這一輪衝擊,已經取得了巨大的斬獲,完全可以見好就收。
一陣急促連續的馬哨聲響起,徐儉帶領周圍騎兵開始回旋列隊。稍遠處的將士們也懂得這是什麼意思,停下宰割步兵的動作,開始回奔,並且有序地排列隊形。
文醜又擊殺了從他身邊經過的幾名騎兵以後,看到具裝騎兵們正在有序回撤。他知道,對方如果在百步以外再列成陣型,反複衝擊回旋,他的這些步卒怎麼也打不過。
可是貴為河北上將的文醜,也見慣了周遭各類騎兵,怎麼會沒有應對招式呢?
他抽出背上的兩石複合硬弓,接連射出三箭,全都命中正在撤湍騎兵。
徐儉看到情況不妙,他們這支騎兵中每一位將士都是百裡挑一的好漢,如果在算上騎術、戰術、執孝思想等多方麵因素,那每一個人既是獨一無二的,又是整齊劃一的。
文醜已經殺傷了十餘名朝夕與共的戰友,讓徐儉心急如焚。他停留在隊伍最後,故意將自己暴露在弓箭威脅之下,掩護眾人後撤。
當然,他隻是假裝不去觀察文醜,實際上一直盯著對方,如果對方射箭,百步以上的距離也足夠做出閃避動作。
文醜嘿嘿一笑,暗自道:“看來剛才給你的教訓還不夠,這回就把你命留下吧。”完之後,將二石複合弓拉成圓形,全力放出一箭。
文醜這一箭,速度遠超尋常箭矢,按照後世衡量,已經超過五十米每秒。不過百步以外的徐儉還算是有反應時間。
在箭矢飛行的時候,他就看出來,這支箭不是瞄準馬上麵的他,而是他披著硬皮革和鐵片的戰馬。
一瞬間,他就讓戰馬臥倒,久經訓練的坐騎當然聽從命令,直接臥地。
可是這樣一來,飛馳的箭矢就要射中徐儉了。徐儉在馬匹臥倒的瞬間,同時做閃避動作。
可是他剛剛翻身的時候,右腰傳來一陣劇痛。剛才文醜巨力的槍尖,刺開了鎧甲,劃破了他。此時,竟然顯現了效果,讓他動作一滯,
“啪!”
徐儉的頭盔直接飛出,連帶整個人都仰倒在地。
好在,他隻是被劃到了頭盔,強大的衝擊把頭盔掀飛,雖然讓他栽倒,但還不回致命。他很快起身,架馬保持警惕往回趕,無畏軍這邊趕緊衝出幾人前來搭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