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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將軍,匈奴軍那邊情況焦灼。”
童遠沒想到是派去路途更遠的匈奴這邊的斥候先回報,於是問道:“呼廚泉怎麼?敵人又有多少兵馬?”
斥候喘了口氣回道:“呼廚泉單於敵軍守得非常嚴密,往常隻要幾輪騎射,對方就會陣型混亂,然後稍加衝擊便可獲勝。可是這一次一直沒有機會。”
“對手兵馬估計有上萬人,旗號似乎是‘審’。他們大盾在前,並且配置了大量槍兵和弓弩手,目前正在緩步推進。”
童遠隱隱感覺到了一絲不安,問道:“你們去找呼廚泉,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斥候隊率這才想到,遇到匈奴騎兵的位置似乎在正西方,而不是預定的,稍微往西南的地方。這才把這一關鍵信息報告。
童遠根據戰前位置一算,現在的位置情況有點不妙。呼廚泉的兵馬被擊退了一千步以上,陣型已經從雁行,變為一字長蛇。
換言之,審配的上萬兵馬已經到了他的西南邊,隻要他想,就可以攻擊新軍的側翼。目前,他還是專注於當麵的匈奴騎兵,或者……
想到這裡,童遠的頭上直接留下一縷汗珠。為了不影響大軍士氣,他命令耿清親自帶更多斥候,探查匈奴那邊的情況,如果他們交戰不利,一是要穩住他們彆逃,二是回報給他,準備應對。
耿清離開半柱香時間,派去張燕那邊的斥候回來了。不過,童遠的眼睛瞪得老大,因為派出去的五十個人,隻回來了十幾個。
僅剩的一名什長喊道:“不好啦。那呂布太凶了,其他弟兄都戰死了。”
童遠心裡咯噔一下,難道張燕這麼慫,已經被打敗了?不可能吧。
“我勢必誅殺呂賊!隻是那張燕呢?他的數萬大軍和呂布打得怎麼樣了?”
那名斥候什長道:“隊率和幾十個弟兄一開始過去了。結果被那呂布給看到了,他帶著成廉、魏越兩將和數十狼騎疾馳而出,把他們截殺了。”
“聽潰散的一部兵馬,那浮雲、草履兩位渠帥一開始隊形比較分散。結果呂布讓高順、張遼帶領兵馬壓製住張平難。然後他和那幾十人騎奔弛突陣,先斬殺了浮雲。”
“浮雲的幾千兵馬隻殺傷了對方數十馬匹,就潰散了。然後呂布手下的狼騎更換馬匹,又和呂布一起突陣擊殺了草履。草履的兵也沒堅持多久,就散了。
“那呂布,不是人是鬼,那血紅色的馬,根本就不會累,眾人它是幽冥血海來的冥河坐騎!”
童遠一陣無語,他是不是跑錯片場了,怎麼連血海、冥河都出來了……
又詢問了一些情況,現在張燕倒是沒有潰敗,而且還抗得住。隻是數千騎兵被斬殺了一半,三萬步兵抱成一團,被七千多人圍著打,情況不容樂觀。
童遠知道今不好辦了。如果他這邊拿下袁紹,就要先拿下顏良、文醜和審配……看來贏,就暫且不要想了。
而撤湍話,他和張燕都是步兵為主,烏桓人隻是臨時來的幫手,還不知道情況如何。匈奴人自顧不暇,不可能掩護大軍有序後撤。
他這邊直接退,恐怕新西涼軍能殘存一半就不錯了,那張燕就難了。
怎麼辦?衛覬、賈逵都暫時留在山中大營了。去前線找徐榮商議?不行,前線受不受影響不,徐榮也需要時間消化情報。
要靠自己當機立斷了。
指揮打仗真是考驗人啊!但也有意思,這股恐懼和壓力讓他體會到了一絲絲快福原來絕境之中,時間會變慢啊,他的思緒也會變得這麼快捷啊。
“通知耿清,讓他和呼廚泉向我靠攏!過來之後,直接在我軍側後方下馬,利用地形優勢拒擔”
“諾!”
他又親自與徐榮彙合,簡單講了情況和他的想法,而不是花較長時間交流情報和緩慢決定如何應對。
在一聲號令之下,新軍一起大聲呐喊,向當麵的袁紹軍撲去。無畏軍人人裝備紮甲,又一直吃得非常充足,此時還有充沛的體能儲備。
顏良、文醜剛才也沒有發力,他們讓三千最精銳的脫產將士在後麵準備,前麵的近萬兵馬卻多是農和佃戶。此時廝殺了近一個時辰,已經十分疲憊。
平時一月吃四百多漢斤,和一個月吃二百多漢斤的差彆就顯現出來了,雙方裝備和體能根本不在一個水平。短短半柱香時間,袁紹軍就被打退了五十步。
顏良、文醜見狀,一麵派人去召呼後麵三千精銳補上來,一麵親自帶領五百親衛,殺向新軍,繼續他們的“無一合”的虎狼雙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