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孝服的賈詡沒有什麼太好的臉色,無奈地道:“將軍可是用得好計策,讓詡結結實實當了不孝子啊。”
童遠心裡一陣好笑,這賈詡確實苦啊。
先是“文和亂武,為了一己生命之私,毀了大漢最後的一點希望。
然後當了”丁憂刺史”,回家守孝還要當大官,為童遠收服他的努力而背鍋,偏偏這個主意還是賈詡自己啟發的。
這可是讓賈詡一下子處於道德製低點了。肯定苦啊,童遠看著賈詡那古井般的麵容就想發笑。
他恭敬道:“先生上次的教誨猶如醍醐灌頂,遠殫精竭慮,終於找到靈活處理的辦法了。”
賈詡張了張口,卻又把話收了回去。批評的話,他還真不出,畢竟這個計策也就他能看得出來,還偏偏是他自己點撥的。
他搖了搖頭,隨即轉換心情,問道:“將軍這麼短的時間能有如此厲害的謀劃,還執行到這個程度,是否是河東衛覬先生來了,亦或是李文優知道的很多?
童遠內心的驕傲了一下,沒想到這次連賈詡都猜錯了。他想了想回道:“相助的話,有不少人提供了重要幫助。衛覬尚在河東,李儒也沒有和我那麼密牽”
賈詡聽了之後,默默沒有做聲。其實他心中氣血翻湧,這個年輕人太讓人驚訝了,他竟然有如此悟性。
這次他竟然這麼巧妙的解決了西涼的問題。第一,他通過我告知他馬騰、韓遂即將請降的事,搶先發檄文,迫使他們不敢過於放縱劫掠。
第二,他竟然早已對李傕布局,使他放鬆麻痹,讓他持一個開放態度。然後促成了設立雍州的事。
第三,這雍州刺史本是朝廷一方重臣。竟然在他的推動之下,讓自己這個回鄉丁憂的齲任。而那李傕還以為是他策劃的這一牽
這個年輕人竟然用雍州刺史向我表達上次教誨的結果和他招募我的決心。
“這是怎麼辦到的?”
繞是賈詡冷靜過人,也不住提出這個問題。
童遠表現出一絲笑容,道:“學生愚笨,憑借個人根本想不出,也沒法運作這個計策。實際上是我和張既、張錄、蘇則、馮謀等人,並與渭陽君一同想出來的。”
原來他那日之後,有了初步計劃,那就是董白帶人回鄉祭祀。這樣就可以找到維護西涼諸郡治安的理由了。
董白是西涼軍的名義上的領袖,她出來報仇兩年,確實也該回家祭拜。這樣就不需要他出兵漢陽郡,十分刻意地保護四海商幫了。
有了這個巧妙想法還遠遠不夠,畢竟馬騰、韓遂仍然在劫掠,被迫在隴西、武都一帶割據的皇甫嵩也不會讓與他有仇的董白堂而皇之的到來。
兩年前,西涼軍風頭正盛,他需要暫時避開。不過現在他可不一定會乖乖避讓。
沒有辦法,他先和董白商議,然後聚集張既、張錄、蘇則、馮謀等人,連續幾開會討論。
正直的蘇則很快想出主意。可以先發檄文,迫使馬騰、韓遂收斂。眾人一同發動四海商幫、屯民、士子、難民的力量,以各種方式宣傳施壓。
然後張既結合《禹貢》,再加上馮謀熟悉地理風俗,提出可以設立雍州。因為當時不少難民苦於西涼過於混亂,各地處於無序的混亂狀態。正好可以借勢上奏。
曆史上,也因為同樣的原因,在興平元年的六月設立了雍州。此時的基礎已經就位,隻不過提前兩年加速實現了而已。
不過,董白不自信她這邊可以一次性達成目標,所以尋求李儒的協助,讓他對設立雍州的事想想辦法。當然李傕就這麼入了大夥和李儒給他設的局了。
童遠與李儒相邀,在頜陽秘密會見。
李儒這邊自不必,與童遠在頜陽梁山要塞中又宴席一番,商議了更多更遠的事情,另有重要信物贈予童遠。
那是一件龍鳳透雕玉璜,整個玉璜在陽光的白沒有太多特色,但在夜間的燭火輝映下,就能映射出無儘的陰冷與霸道。
這是李儒作為“董家人”給童遠的重禮,他建議童遠將他隨身佩戴,但不要顯露在外,日後定有重要幫助。
童遠聯絡李儒之時,其餘眾人也在發動自己饒基礎上,能夠儘可能團結了中間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