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僅能控製縣鄉周遭十裡地,出了這個範圍,就需要豪強、村鎮進行武裝自保,自己治理,然後到縣鄉報備通報情況了。
童遠他們走在這條路上,就要依賴這半多年來四海商幫人脈和的影響了。好在,右扶風這些地區一直受益於河東、夏陽等地的商路,所以一路之上受到各方勢力的歡迎,頗為安全方便。
這一日用過晚飯後,童遠看著簇豪強塢堡的布置,依山傍水的土木結構。塢堡主人平時經營周圍自家五、六萬畝土地,戰時將同族和部曲、家丁收入其鄭
在他的粗淺理解中,這些塢堡也算是亂世中人們自保的一種自發的辦法。
當然領頭的肯定是豪強和大族,也就是地主。其他的自耕農逐步依附於他們,淪為佃農,甚至農牧、奴婢等,
這些豪強雖然也會對屯田模式、農經濟造成一些壓力,
但是,童遠知道它們目前還算不上很重要的問題,並且是一股可以拉攏團結的力量。他甚至覺得,塢堡作為一種荒野之處的補充,可以較長時間保留下去,不定可以保留一些文化與傳統呢。
簇的情況就是如此。四海商幫會和河東等地的商人,時常與他們展開貿易,他們也可以的作為涼州、巴蜀的貿易中轉站,為各方提供些方便。
“主公,他們提供了一些好消息。”
張錄方才和塢堡這邊交流過,了解了一些最新的情況。
張錄介紹道:“主公安排蘇則寫出檄文以後,文章通過郡縣和這些塢堡很快傳到馬騰、韓遂手鄭他們擔心做得有些過分會影響投降的事,所以稍微收斂了。”
“據介紹,水一開始蒙受了很大的壓力,匪寇的騎兵一波接一波。不過三日以前,商路已經恢複,商幫分會那邊問題不大。”
童遠道:“很好,估計賈詡和商幫這兩個伏筆布下,日後我們有的是機會收複這裡。對了,像這種塢堡,他們是不是在馬騰、韓遂過來的時候,也表示順從支持。”
張錄略微歎息道:“確實如此,誰占據右扶風,他們就倒向誰。兩個月前不定還會出人力給他們幫忙呢,現在肯定會對朝廷這邊恭順得很。”
童遠有些無語,士族有士族的麻煩,豪強也有豪強的弊病。前者頗具文化與氣節,但將自身以外視為人,縷縷排擠邊軍邊民;後者倒是好話,卻隻在乎自身的田產、人口,修煉了不俗的騎牆本事。
當然,兩類群體中都有些派彆,因為地域、產業、家學等原因有所不同。並且可以在更為強大的趨勢和力量下,一點點轉變。
可是他們誰也不適合作為下的主人,搞得好一點堅持百餘年土地兼並,最後幾十年掙紮得不可收拾。
搞得不好,嗬嗬。他們直接給你拋棄武德,熱衷文弱,遺棄邊疆,偏安一隅。
亦或是紛紛請來外族,先盤剝一番,積攢仇恨,接著來個大戰,又依靠他們,然後變為騎牆,左右搖擺,最後抱人家大腿,歌功頌德。
童遠可不想讓這些人玩似的迎接時代的變遷。這個變遷可是世界級的,給整個亞歐大陸劃了一條分界線,也留下了不少令人唏噓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