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擊!”
去卑大喝一聲,帶領著手下持槍衝鋒。槍不僅僅精於防守和馬戰,步兵成建製挺槍突擊,其攻擊威力僅次於雙手重兵衝鋒砸擊。
隻見幾十名警衛營步兵,全速衝了上去,接近敵人時,他們手中的槍全力刺出。
那些手臂半脫力的射手怎麼可能擋得住、撥得開,頓時被洞穿了十七八人。
那些反應快,勉強避開的射手,剛要揮刀反擊,那些槍兵後麵又撲上來一批持刀的,他們不僅招招有力,而且身上還穿著匈奴千夫長才能穿的兩鐺鎧。
體力、裝備懸殊的戰鬥,僅十數息就結束了,從前麵遠射開始,去卑部僅兩人陣亡,取得了全殲百夫長以外的所有人。
去卑身邊這些人本來就比舊王庭的百夫長還要厲害,在人數、體力、裝備、陣型全方麵優勢打碰上底下的士卒,自然是暴力碾壓。
唯有那百夫長看他們那輪壓製的箭雨沒有慘叫聲回應,知道情況不妙,早早轉戰他處,避免了當場陣亡。
之前那些附庸的漢軍也有百人,在伏擊之下他們直接散掉。此時,劫掠釋放獸欲的瘋狂早已被恐懼所取代。黑夜中的他們在丟棄了火把之後,能夠跑對方向就已經是萬幸了。
那對舅甥倒是想借機返回漢土,不過這種情況下他們害怕被誤傷白白送了性命。再說了,他們也想投誠過去,而不是作為俘虜到時候什麼都說不清。
亂竄的時候,年紀小的撞上了一身皮甲的一個壯漢,翻倒在地。那年長的也看不清楚情況,直接被絆倒。
“不長眼睛的東西!”
黑暗中那皮甲壯漢怒罵的聲音並不陌生,正是那提前撤退的匈奴百夫長。
他倒是能在夜光下看個大概,撞在他身邊的這兩個人是剛才圍在火堆之旁的附庸軍,顯然也是在逃跑。
按照常理,多兩個人一起奔逃會更安全一點,可是背後弓箭專朝人多的地方射,他原先一個人,還有皮甲在身,存活概率並不低。現在多了兩個吸引火力的廢物,這下太危險了。
他摸了摸腰間的彎刀,朝那兩個慢吞吞爬起來的漢人,用漢語說道:“還愣著乾什麼,快點過來。”
他看著那個年紀大一點的先走近了一些,雖然原本他想拿年輕的先開刀,不過怎麼搞都一樣。
正在他抽出彎刀的時候,那年長漢人竟然撲了過來,雙手直接按住了他抽刀的右手,全身重量和慣性全部壓在那百夫長的手腕之上,弄斷了他的腕骨。
“你們乾什麼!”
匈奴百夫長萬萬沒想到這兩人竟然先動手,那漢人身體虛浮,他能一個打十個,偏偏……
那年輕人顯然也有所準備,一點沒有剛才慢吞吞爬起來的遲鈍,他直接一個飛踢,然後扭住百夫長的左手,用力向身後扳去。
百夫長顯然被整蒙了,他兩條手臂被擒住,身邊沒有一個自己人。這兩個漢人是怎麼回事,他們一天也就吃一漢斤粟米,怎麼還有這麼快的動作,而且力量竟然不弱。
不過他能做到百夫長,平素吃了不少羊肉,養了一身壯膘,怎能就此任命!
他雙足發力,全身皮甲撞向抓著他右腕的年長漢人。這一撞剛好正中他的胸口,讓他喉中湧起一股血腥味,連腿上都吃不住力,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