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回的演出與此刻正在上演的這一出戲幕終有不同,宇宙中每一場演出都有其獨一無二的細節,演員在演出時的情感永不可能完全相同。
所以錯過了一出戲,就相當於餘生永遠無法找補回來了。”
“……”
這家夥好莫名其妙啊。
突然就用上了感慨的語氣講述他自己的大道理了。
但實際上符吟隻是因為無聊而隨心所欲的想乾什麼想說什麼都不加約束了,故意用這種油腔滑調的辯證來回應他人。
看見保安困惑的眼神,符吟滿意的勾了勾嘴角~這樣也蠻有意思的。
“哦喲喲,這為粉發的帥哥很想進劇院裡麵看表演嗎?正好我之前買票的時候一不小心多買了一張,不如我就做個順水人情…”
“…桑博?”
符吟狐疑的轉過頭,正與桑博那帶著狡黠麵容的微笑大臉正麵對視上了,讓他下意識想伸手扇他一巴掌,他的手也確實抬起來了。
“哎哎哎!符吟哥哥,咱這玉手是用來彈古箏的,打人那不可惜了?放心,我不收你冬城盾,就想要你個人情罷了。”
“…油腔滑調。”
符吟微笑了一下…在桑博頓感驚悚而脊背發涼之間,看見他轉身朝著劇院內部走去。
“給票吧。”
“emmm……”
還真是有他的行事風範,一點兒也不客氣啊。
桑博從懷裡掏出來兩張劇院門票遞給了保安,自己則是邁腳追上了符吟。
剛剛他瞥了一眼票上的信息,是二層的包廂票,因而符吟進入劇院之後徑直就走向了通往二層的樓梯。
舞台上正在表演的似乎是一位女高音歌唱家,牆壁上貼著她的海報,名字叫做…塔米拉?嗯,符吟從希露瓦那裡聽過這個名字。
“哎呀!符吟哥哥,您這走的可真是太快了,好歹等等我老桑博啊?”
“老桑博都開始叫我哥哥了,那豈不是我更老?嗬。”
“得得得,您不老,按照你們長生種的生理歲數,您現在正是大好青年呢,哈哈~曾經我之有幸見過您一麵,卻時不時就聽說您的鼎鼎大名呢!”
“是藉藉惡名才對吧。”
符吟毫不在意的說出了桑博真正的意思,他們找到了包廂,在對方尷尬地眼神當中坦然的走了進去…呦,包廂裡麵居然還有茶呢。
哪怕是瀕臨滅亡,照樣有人在花天酒地之中沉淪嗎,人類的劣根性還真是難以斬斷。
“哎~符吟哥哥,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這就不對了,及時行樂是人類的權利也是最為重要的事情嘛~”
“「歡愉」的使者自然這樣認為,但你無需跟我解釋,我又不會製止他們享樂,我巴不得這種人更沉浸一些呢,哈哈~”
“……”
桑博覺得麵前這位好像比自己這個「歡愉」的使者還要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