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這事兒好像不是很妙。
來到下城區短短的時間裡麵,他們列車組已經了解到了有關於礦區輻射的事情了,貝洛伯格獨有的從地底開采的一種高能礦石地髓,擁有巨大能源的同時伴有劇烈的輻射。
正常人如果不戴防護設備完全暴露在地髓麵前的話,不出五天就會再起不能了,而且近年來地髓的開采量也在逐月下降,就好像是要被開采完了一樣。
大概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三月七和丹恒聽見了符吟那獨具特色的古箏弦音。
就好像已經有了ptsd似的,三月七在聽見這聲音的第一瞬間就開始起雞皮疙瘩並且捂耳朵了。
“啊啊!如果我沒聽錯的話,是符吟那個家夥在彈琴吧,他在哪他在哪?!丹恒你怎麼不捂耳朵啊?!”
“…這琴聲似乎隻是單純的琴聲,並沒有影響情感的能力,彆擔心,三月。”
“是嗎…哎?好像真的沒有啊,符吟這是怎麼了良心發現洗心革麵了?”
三月七放下雙手試著聽了一下,居然真的沒有被控製情感的感覺,頓時有些驚喜,順著丹恒探究的視線望去,在歌德大飯店的屋頂看見了符吟的身影。
仍然是與往常一般的粉色狼尾短發,白色演出服以及胸前的清涼奶窗,額前的發尾微微彎曲露出額頭,緊閉雙眼沉浸在音樂之中。
然後下一秒…
“我聽見了,虎克小姐在委托你們進入大礦區幫他尋找父親,因為那不知去向的老父親三日未曾歸家。”
“哎呀?!你怎麼突然到我背後了?!可真嚇死咱了。”
身影突然出現在三月七身後,她整個人差點嚇的跳起來,丹恒也在下意識的握槍戒備…得到了符吟的輕輕一瞥。
“真正的奏者不會在相同的音符上出錯兩次,我不會給你第二次刺穿我的機會了,冷麵小青龍。”
“…星核獵手符吟,你為何在此。”
“意外流落至此,現在則是成為了我命運的一環,那麼遇見你們應該也是命中注定的吧。”
似乎是為了表示善意,符吟主動後退了幾步與他們拉開距離,以表現自己的無害,不過此時此刻他聽見了來自於虎克小姐的恍然大悟。
“粉色頭發,高個子的大哥哥…說話還奇奇怪怪的,哦我知道了!你就是老巫婆說過的幫她找到物資的符吟哥哥吧!”
“原來娜塔莎跟孩子們說起過我啊,嗯哼~是我哦。”
虎克並不像是三月七和丹恒一樣對自己抱有敵意,因而符吟在她麵前蹲下,回應著她激動的目光。
“不需要彈奏我也能看得出你眼神中的不安與擔憂,隻可惜我沒辦法理解這種對父親的情感,畢竟我的父親從我出生開始便視我為壞種…但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也可以幫忙。”
“真的嗎?!符吟哥哥你真好!!”
虎克雀躍的蹦躂了兩下,在三月七和丹恒欲言又止的眼神之中,他們真拿不準這名揚寰宇的惡人到底打著什麼心思,但是上次見麵的時候楊叔說最後是他救下了陷入狂暴的穹。
現在對他們星穹列車也沒什麼敵意,所以…或許他們也不用這樣針鋒相對的?
如果穹此時此刻在場而不是躺在旅館裡麵睡大覺的話,肯定不會同意三月七這樣天真的想法的,許是那來自於曾經的隱隱約約的第六感告訴他,符吟這家夥可以相信他的內心,但是絕不能相信他的行動。
畢竟他的有些行動帶來的後果可是他自己也不可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