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吟意識到,銀狼那小妮子看上去不算是人畜無害,但是實際上心裡麵也還是有些惡趣味的…這些惡趣味雖然不算致命,但是真的…
很惡趣味。
就比如說,當他踏入銀狼的傳送門裡麵之後,為什麼會來到一個一片漆黑疑似衣櫃的地方…並且這些衣服上好像還有些奇奇怪怪的味道。
很難不懷疑是銀狼蓄謀報複。
如果是按照符吟自己的想法的話,他絕對不會選擇鑽人家的衣櫃,充其量也就是當個梁上君子什麼的。
幸好打算帶給阿玄的星芋波波被他封在了袋子裡麵,符吟在一堆聞上去沒洗的衣服裡麵掙紮了一下,輕手輕腳的推開櫃門。
“唔…這裡,應該不是阿玄的房間,空氣中的氣味偏向於男性。”
但很顯然這又是間臥室,能在神策府裡擁有一間臥室的…恐怕也就隻有那個家夥了吧?
符吟選擇收回剛剛對銀狼的評價,這個惡趣味很致命。
如果真的是景元的房間的話,那符吟覺得自己會被發現的吧?身為令使,對於其餘星神令使的能量總是非常敏感,符吟已經後知後覺的聞出這屋子裡一股子「巡獵」味兒了。
但那手表好像短時間內沒辦法用了,點一下上麵冒出來個“冷卻時間4小時”。
好啊好啊…小銀狼還真是喜歡給我找些有趣的事情。
沒辦法,硬著頭皮出去吧,希望景元眼下不會在自己的臥室裡麵摸魚。
其實,作為帝弓七天將之一的景元的臥室…並不像是羅浮普通人想象中的那般金碧輝煌,其實每一寸都與符吟所見過的百姓們的住所一般。
床上的被褥雖然疊著,但是不太整齊,看得出來這家夥已經努力了,桌子上的台燈忘記關了,窗邊的鳥籠是開著的,鳥籠的主人…主鳥不知所蹤,鳥食拆了包裝放在一旁。
包括剛剛符吟傳送的降落點衣櫃…景元居然有把臟衣服藏在衣櫃裡麵然後一起洗的習慣嗎?
在這裡的哪怕是一粒塵埃,都能讓符吟聽見它們身上那些恬靜的情感旋律,雖然從未見過景元將軍,不過符吟已經對他有了些初步了解。
他來到這裡無聲無息,房屋原本也是無聲無息的,看樣子,景元現在並不在…
“唉。”
“!”
突如其來的歎息聲讓符吟原本輕鬆下來的神經又緊繃了起來,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居然是臥室連接著的衛生間?
該不會剛好撞上景元大將軍如廁的時候吧。
突然想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說去就去,符吟向來大膽,也向來順從自己的內心。
長筒靴踩在房間內的雪白地毯上麵無聲無息,就好像是貓兒的腳步似的,不知道景元會不會生氣自己踩臟了他的地毯。
湊到了衛生間門口,透過細微的門縫,他能看到在衛生間的馬桶上正坐著一個長發雪白身形高挑的人影,此刻他正在膝蓋上支著手臂撐著臉,另一隻手握著手機,滿臉鬱悶。
“不是吧…今天的籌碼就這麼輸沒了,這帝恒瓊玉還真是難打啊。”
景元元此時此刻坐在馬桶上,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悠閒地男大學生一樣,麵對著自己賬戶空空帝恒瓊玉牌遊戲軟件,滿是鬱悶。
這…原來就是羅浮的將軍?
符吟在景元的頭發上麵找到了屋子裡鳥籠的主鳥,鑽來鑽去的動作伴隨著啾啾啾的聲音,好不靈動。
一顆不大不小的淚痣坐落在景元的眼角下,平白給那英俊的麵容增添了一抹慵懶的媚意。
符吟在解除了自己的好奇心之後就收回了視線,偷窺彆人如廁這種事情確實不太正經…應該是這空氣中不正經的「巡獵」氣息影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