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努克雖為星神,卻也不是有意一直裸露身體,隻是身上傷口太多,衣物的磨蹭會很疼痛,但既然是隱藏進人類的世界,遮蔽傷口是很需要的。
……他其實很厭惡疼痛,很厭惡戰爭。
西衍先生此刻所講述的話本子不再是仙舟玉闕的災難往事,但還是有關於符吟的,是他離開仙舟之後的兩百年時間裡流傳出的故事。
說起來納努克還不知道符吟曾經的那些故事呢。
“星芋波波來啦,正好一人一杯~哎你們兩個怎麼不坐啊?彆傻杵著啦!”
素裳毫無顧忌的坐在了納努克身邊,還疑惑的看著躊躇不前的丹恒和羅刹兩個人…有的時候腦袋傻一點,還真是沒有壞處。
……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以常樂天君為主,諸多星神彙聚在了一起,謀劃了一個針對於燼滅禍祖的…計劃?”
“猜測罷了,但很可信不是麼。”
符吟第一次與一個人說出了他這段時間一直心存的一個猜測,樂子神不管做什麼都不會讓人意外,但景元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情。
“那麼…帝弓司命與燼滅禍祖在羅浮外僅是對峙,而並非戰鬥的事情,也可以解釋了。”
“…艾利歐曾跟我說過,借著星核的力量,阿哈對納努克的限製有所崩裂,但誰也不知道那讓納努克顯露人性的手段沒有再度出現。
我要試著去找他了。”
“等等我,我也…”
“請便。”
現在的情況不論怎樣,景元都不會放任符吟一個人行動了,畢竟誰也不能確保他什麼時候來了興致,就想就地彈奏一曲。
他們也恰好與星穹列車的一行人錯開了行動。
…當符吟與景元乘坐著星槎回到了長樂天的時候,那安靜矗立於羅浮天邊的建木複蘇了,引發了整個羅浮洞天的震蕩。
景元如臨大敵的眺望著逐漸複蘇的建木,而他身邊的符吟心情毫無波動,甚至還有心思去路邊買上一杯蘇打豆汁兒為此刻助興。
“嗯~就算我現在沒有彈奏任何樂器,單靠說話的聲音,我也能感受到景元你的心裡…此刻就像這杯蘇打豆汁兒一樣混沌呢。”
“啊~隻是在煩心接下來恐怕會以幾何級彆增長的工作量罷了,好在我手中還捏著幾枚奇兵。”
結束了最開始的沉重過後,景元迅速地鎮定了下來,看了看麵前幸災樂禍的符吟,又轉頭看了眼坐落在上方的神策府。
一把抓住了符吟的手腕。
“你不能走,隨我回去。”
“?”
“要麼,就讓我把你抓回幽囚獄或神策府。”
哦,是因為需要回神策府坐鎮,卻不願讓符吟在羅浮裡麵四處走動,避免這顆炸彈爆炸啊。
“我的意見是,拒絕,景元將軍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我舍不得…讓這麼多鮮活的情感就此消失,我以為你能理解我的。”
“還是不行…那算是我請你回神策府做客怎麼樣?”
“不怎麼樣。”
如果是以前的符吟說不定就讓景元遂意的跟他回去了,不過現在嘛,他選擇聽自己的心聲和意願。
這場麵不太針鋒相對,反倒有點若即若離的糾纏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