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吟打算再在羅浮上待上一段時日,畢竟按照艾利歐的劇本,以及匹諾康尼給他發送的邀請函來看,諧樂大典是在兩個月之後舉辦的。
時間還早,沒必要那麼早到達匹諾康尼,更彆說景元願意把符吟收留在神策府裡麵,表麵上說是想要嚴加監管這位危險人物,實際上嘛…整日來找他喝茶下棋。
儼然把符吟當成了一位密友來相處。
“將軍~景元,這局棋是你敗了哦。”
在太衍窮觀陣的事情過去了兩天之後,又是屬於羅浮風和日麗的一天,符吟正坐在神策府的後院裡麵與景元一同下棋飲茶,當然符吟那邊放著的是奶茶。
彥卿在不遠處的樹下一次又一次的練習揮劍,刻苦至極。
見自己這局棋輸掉了,景元無奈的扶了下自己的額頭。
“哎呀~這可怎麼辦?我輸了的話就沒法心安理得的要求你幫我洗衣服了,反而還得答應你一個要求,要不咱再來一局?”
“身為神策將軍怎能說話不算話?再來一局那就得另算了,還是先讓我想想我的要求吧…不如,與我講講你與丹恒的過往吧?
我近來有幸拜讀過羅浮上一位文學家的作品《鳳求鳳》,當真是蕩氣回腸,可惜因為作者斷更了三百年,導致一直沒能看到後續呢……”
“呃…這…有時間我再與你細細講述吧,再下再下!”
聽見符吟提起那本《鳳求鳳》,景元那向來天衣無縫的表情少有的出現了一種名為尷尬的情緒,連忙岔開話題開始了下一局棋局。
彥卿站在銀杏樹下,望著那石桌旁多出來的一個人,直到現在還是感覺奇妙無比,仙舟的將軍與仙舟的通緝犯居然和睦的坐在一起對弈。
但彥卿昨日與符吟細細探討了一番關於武學的話題,雖然能看得出來符吟並不精通武藝,但言行舉止與談吐無不顯其學識淵博,讓彥卿很是敬佩。
因而也並不在乎對方的身份如何了,更不用說以景元將軍欲說非說的態度,當年的災難恐怕也是另有隱情。
在這個時候,彥卿聽見了一道從後院外傳來的腳步聲,轉頭望去,看見了一個讓他放下手中短劍的來者。
“啊,是太卜大人?”
“嗯。”
來者是符玄,在經過了昨天一日與符吟昏迷的一日的思索之後,她還是決定前來尋找符吟,也算是為他們的過去給一個交代。
聽見符玄的聲音,景元也不著聲色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提起自己的注意力想要聽聽符玄的來意。
“阿玄?終於緩過神來了麼。”
“嗬,本太卜不需要那麼多的時間緩神,不過是在賭氣你們兩個合起夥來糊弄我的事情罷了。”
符玄癟著嘴抱著胸反駁了一句,但在那之後還是有些不自在的移開了自己的視線,不想去與那熱切地望著自己的符吟對視。
“那一刀,可會很痛?”
低沉的聲音默默地詢問了這樣的一句話…也不知道具體說的是哪一刀,是之前在鱗淵境裡符玄刺進他胸口的那一刀,還是三百多年前母親在他生日那天的那一刀。
其實符吟也不太明白這句沒有主語的話指向的是什麼,但是他還是默默的搖了搖頭。
“還好,疼痛並不能奪走我的生命,也無法讓我感到恐懼與悲傷…無需放在心裡,阿玄。”
“所以還是會痛的吧,你…我也不知該跟你說些什麼,你的理念和你過往的所作所為,我無法完全理解並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