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從知更鳥手中槍口射出的子彈最後打在了符吟周身環繞著的護罩之上,與此同時也讓符吟離去的步伐一頓,轉過頭看向知更鳥的眼神似乎有些無奈。
“我還以為像你這樣優雅的小姐,裙擺下應該不會藏著一把手槍,看樣子…是我的預測失誤了。”
“抱歉,符吟先生,但我彆無他法了,就算…就算殺死我的不是你,我也會找彆的方法完成我的計劃,但…我隻是希望,能死在你手中。”
知更鳥知道簡單的手槍傷害不到麵前的人,她雖不知道符吟令使的身份以及力量,但是他星核獵手的身份是完全公開的。
這樣的存在,定是一位強大的命途行者,知更鳥雖然也是命途行者,但力量大都是輔助他人的…
剛剛的槍聲驚動了正在一旁與驚夢劇團交談的舒翁,酒保忙不迭的趕過來查看情況,結果就看到了知更鳥雙手緊握的槍支。
“知更鳥……小姐?”
“抱歉舒翁小姐,我…”
“沒事,舒翁,隻是一點小小的玩笑罷了,知更鳥…換個地方聊吧。”
符吟出聲穩定了有些慌亂的舒翁,對著知更鳥輕輕歪了歪頭,示意她跟上自己…舒翁見這兩人不像是鬨翻的樣子,遂逐漸放下心來。
但是也不願意讓他們繼續留在驚夢酒吧談事情了,見他們要走趕忙歡送。
……
最後,符吟是帶著知更鳥去到了距離驚夢酒吧不遠的監控室裡麵,已經遭到汙染的酒店監控室看上去有些陰森,堆疊的電視機裡麵遍布雪花與嗡鳴聲。
讓知更鳥有點發毛。
“知更鳥,這裡是個談事情不錯的地方,我就直說了吧…其實,剛剛我們兩個的推論當中,可能都有幾處謬誤,關於在夢境中死亡的事情。”
符吟自顧自的走到了監控室的控製台,在鍵盤上麵敲敲打打了一番,似乎是在尋找什麼監控記錄,知更鳥好奇地看著大屏幕上的畫麵不斷的改變,對於他的話也期待著下文。
“如果隻是單純的在夢境中死亡,並不一定能拿到通往真正匹諾康尼的門票,畢竟那樣就太簡單了,不是嗎。”
不存在瀕臨死亡狀態的死亡方式也有很多,一顆子彈就可以達到這樣的結果,何必還需要費這麼多的勁兒。
“門票的真正組成,並不隻有死亡一部分,另外的一部分即是…來自於其他命途力量的衝擊,足以穿透淺夢與深夢之間的壁壘,當然這也隻是未經證實的猜測。”
“所以,符吟先生是打算…”
“不,這個猜測很難印證,因為沒人承受得起一個意識真的在夢中徹底消失的代價,我也不願目睹這樣的事情,所以我想說的是…接下來你將麵對的,不再是「心之奏者」符吟,而是…「毀滅」令使噬心。”
符吟要尋找的監控片段出現在了屏幕上正是那隻憶域迷因「何物朝向死亡」在白日夢酒店夢境當中肆虐的畫麵,而在知更鳥的視角中,緩慢轉身直麵自己的符吟先生…
他此時此刻詭譎的笑容,與監控中的怪物相比,並無二致…周圍冒著雪花的電視機屏幕中突然亮起了一隻隻血紅色的眼睛,讓人顫栗。
知更鳥吞了吞口水…眼神堅定。
“「毀滅」的…令使嗎,出乎預料呢,但…符吟先生,既然我已經來到了這裡,就不會退縮。”
“…我欣賞你,知更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