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根手指被割破了,痛的符吟輕呼一聲,但是割破的手指仍然在不斷地撥動著琴弦,直到“噔”的一聲…古箏斷弦的第二根琴弦斷掉了。
「為何無關呢?最後一個問題,你真的一點也不知道,所謂百年前的摯友以撒,與「毀滅」星神納努克,本為同等的存在…在過往的記憶中,你真的一點也沒有意識到嗎,符吟先生?」
“你在說…什麼?”
已經撐著古箏坐在地上,因為壓力過大而大汗淋漓的符吟,頭一回出現了這種無比錯愕的神色,讓他也顧不得眼下的情況,一心隻想要追問剛剛那句試問的答案。
“看來,你是不知道啊,符吟先生。”
虛空中的眼睛在不斷的擴大增生,似乎要把符吟全部包圍其中,屬於「秩序」的烙印一個接一個的打下來,如果理智擁有準確的數值的話,符吟現在的理智值可能就快要歸零了。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
“因為,我們本是同一陣線的存在,不論是你,納努克,還是我,皆在為了於匹諾康尼對抗希佩而行動…祂本是「同諧」,萬族之母,所行命途卻已經脫離了「同諧」本質,這枉顧「秩序」。”
對…之前不是已經知道了麼,納努克是被希佩困在這裡的,他要被希佩吞噬掉了。
不過…
符吟抬起頭,望了一眼出現在虛空中的太一,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語而放下心中戒備。
“我們或許有某種目的是一樣的,但這不代表,我們就是朋友了。”
他的手一直輕輕撫摸著自己的心口,看似是心臟難受,實際上,卻是在緊捏著心口處米沙贈予他的懷表。
符吟的聲音逐漸歸於沉寂,太一卻直覺性的意識到了某種意外情況的到來…在他的天外合唱聲音之中,一道道屬於古箏清脆的弦音卻在不斷擴散,並不比他的力量羸弱。
這並不屬於現有的任何命途之力…一條全新的命途,摻雜著人性的喜怒哀樂。
“你…?”
“這是我第一次…嘗試著使用這些力量呢,感覺不錯。”
雖然理智值沒有回升的跡象,但是足以抗衡太一現在的力量了…隻是這倒命途,本就沒有「毀滅」「巡獵」那般強大的攻擊性,也沒有「豐饒」「存護」那麼頑強的生命力,不屬於「均衡」「同諧」的強大概念性…
非要說一個,與符吟體內的新命途相似的已有命途,應該是「純美」。
而且這命途,還沒有完全誕生完畢呢…不過足以破開「秩序」餘音的力量了。
昏暗的命途狹間逐漸被符吟的旋律充斥,最後逐漸皸裂,在最後的時刻,符吟好像聽見了屬於愛德華醫生的一聲歎息。
……
“!”
沉夢商街,被愛德華醫生拉入命途狹間的符吟猛地睜開雙眼,踉蹌一步跌倒在地…他頭很暈,理智潰散…意識也已經瀕臨崩潰。
但是他還有個問題沒來得及詢問。
愛德華醫生已經閉上了雙眼。
“愛德華…太一…彆閉眼!回應我我有事要問你,茨岡尼亞埃維金人的地母神,是不是你?回應我!”
符吟差點一拳打在那眼睛上,周圍有不少人被他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但愛德華醫生不會再回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