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她還是和那天晚上一樣,炒了個茄子,還有一盤芹菜炒雞蛋,上桌以後,先偷摸著嘗了嘗,確定味道正常才叫她娘來吃飯。
她娘則是一副讚不絕口的模樣誇她,然後她才知道,以前的她並不擅長做菜,沒懷疑她不是本人就應該謝天謝地了。
被她娘問起是怎麼突然進步這麼大的時候,時汨汗流浹背,含糊其辭著說是練習了很多次,好在她娘也沒起疑。
隨後,她娘去田裡給她爹送飯,她則去給寒言息送飯。
寒言息倒是看見她就很自覺地撐起身來,一副乖乖等著她喂的模樣。
末了,飯碗見底,時汨試探著問了一句:“味道比起上次如何?還合你的口味嗎?”
“阿汨,你的廚藝進步了。”寒言息如是笑道。
看著那雙星河般璀璨的眸子滿是笑意地誇她,時汨的臉一下就紅了起來,急忙道:“上次是失誤!”
就這麼相安無事到半月以後,中途一直都見不到人,哪怕時汨找上門也見不到人的陳大夫,終於再次造訪。
急忙把人拉進院子,時汨就小聲問道:“你這半個月是人間蒸發了?”
陳塵輕咳道:“出診去了,不過你放心,他的手腳我心裡有數,如此半月,藥力完全滲透進去……”
時汨直接打斷道:“我是想問你夢魘的事,他醒過來以後,跟我說不記得做了什麼夢,這正常嗎?”
“正常。”陳塵麵無表情,想都沒想,一口咬定道:“再正常不過了,你仔細想想,你平時做夢醒過來,還能記得夢裡發生了什麼嗎?”
時汨略微思索了片刻,好像是這麼個理,但是:“肯定記得啊!不記得怎麼知道自己做夢了!”
“那要你說,你做了一個什麼樣的夢,你能說出一個所以然來嗎?”陳塵緊接追問。
“這……”時汨沉默了,好像確實,雖然還記得一些模糊的輪廓,但是,真的很難形容是做了一個什麼樣的夢。
“算了,你跟我來吧。”時汨帶著陳塵去找了寒言息。
而此時的寒言息,正扶著牆壁在房間中嘗試行走,雖然每一步都磕磕顫顫,但好歹是能下地了。
在陳塵的示意下,時汨將寒言息攙回了床上,陳塵則開始拆開寒言息四肢上的紗布。
隨著纏繞的紗布道道脫落,表皮已然恢複如初的四肢映入眼簾。
“應該沒什麼大礙了,你每天就像這樣持續活動一段時間,慢慢便會自然恢複。”陳塵總結道。
寒言息就這麼靜靜地注視著陳塵,冷不丁開口道:“阿汨,我想喝水。”
“行,你等會兒。”時汨也是看在寒言息行動不便上。
待時汨離開以後,屋裡的空氣仿若凝固,寒言息向陳塵問道:“你當初答應過我什麼?”
陳塵沒想到他躲了半個月,還是被秋後算賬了,看來有些東西並不能被時間衝淡,而要靠自己,“一個能將你都困住的夢魘,若無她相助,你如何醒轉?”
“你不是神醫嗎?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她若遇到危險怎麼辦?”寒言息微怒道。
“彆亂給我扣帽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