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2 / 2)

剛那一瞥,顧景楨看清她手掌手指全是包纏白布,另一隻沒露出來,想必也是如此,這樣的包紮程度,怎麼隻會是不慎被輕微受傷?

顧景楨見她躲藏,冷了聲音命令:“伸出來。”

陸玉音雖是有意作可憐樣,可也不由暗罵他專橫,像是對待犯罪似的,哪來那麼大火氣。她一時呆愣原地,踟躇不動。

簾子一晃,流月拿了碗碟進來,準備盛湯水伺候,一看裡麵二人臉色,不知是什麼情況,隻聽到最後一句,想是陸姑娘不太情願解開披風。

流月忙說:“少爺,我把門窗概關緊些,姑娘怕冷。”

這一解圍,顧景楨聽流月說了,心道忽略這點,算是默許下個台階,“拿藥箱來。”

外麵早就有伶俐的丫頭去找,桂兒找到了遞進,流月轉身拿來了,陸玉音正好磨磨蹭蹭把披風解開,流月一瞥她的雙手,目不斜視,直管自己盛好了湯擺放完就出去。

顧景楨看都不看桌上,語氣冷厲,“傷得這樣狠?”

“秋冬裡習慣食用湯羹多,我試著生火動刀,剝蓮子,一不注意就……”

陸玉音儘量維持麵上體麵,淺描淡寫,但對方應該能聽懂其中意思。

一是表明這次親自動手辛苦,二是秋冬一來,梅園人手不夠。這樣一說,便能提說住在內園更為方便的需求。

她坐在椅子上,一雙纏滿紗布的手垂在膝前,背挺得筆直,“若是……”

陸玉音已準備要將哀求的話在一種儘量有誠意的情況說出,沒想到顧景楨打斷道:“解開。”

陸玉音一愣,視線落在自己手上,解開這個?

驚怒和心寒侵染心頭,他不信?

陸玉音茫然抬頭,對方一雙眼黑湛湛眼睛看著她,不容置喙他的任何決定,而被那樣的眼神一望,自己先敗下陣來移開目光,完全是被對方的氣勢嚇到。

顧景楨從藥匣子裡扔裡一柄銀色小剪,語氣淡淡:“女兒家的手珍貴,尋常膏藥不能保去疤,這裡的“白玉露”是宮中禦藥,你不把身體放在心上,我隻好多監督。”

“白玉露”千金難求,哪怕真為她的傷,他的細心在這時讓她憎恨。

陸玉音忽又後悔,沒想到顧景楨是這樣大的反應,早知寧願手是作假來的還真倒好了,憑白受這委屈!

陸玉音的嘴唇顫了兩下,為被質疑而憤怒,卻不得不依照他所說的做。

陸玉音的臉緊繃,垂下眸,伸出被包紮得僵硬的一雙手,用右手虎口架著小剪,鋒利刀片輕輕一割就斷了繩結,接著如法炮製,把另一隻的也割斷開。

紗布一鬆,傷口肌膚因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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