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2 / 2)

陸玉音先是被他舉動嚇了一跳,記著男女大妨,反而忘了傷腿這事,等“咚”一微響,顧景楨托著一按,陸玉音尖叫一聲,整個人虛弱顫抖著往一旁倒下。

這聲音把外麵的林葉都嚇得渾身一抖,心想幸好這荒郊野外,不然還不知道要怎麼惹人注意。

他心裡為陸姑娘默了聲哀,外人隻曉得當顧公子的妻子會有多風光,他卻覺得他們公子實在是……

林葉有個青梅竹馬的老婆,前年成了婚,小日子過得和和美美,他覺得,男人嘛,就該有伺候媳婦的本事!

天冷了給暖被窩,天熱了給扇風,萬事都要跟媳婦報備,媳婦不準的事就思量著彆乾,要是有想要的東西都是丈夫該滿足的,更彆說渴了餓了這等小事,他可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至於他們公子嘛,讓他對什麼事上心已是不易,可實際用的方法就……

車廂裡,陸玉音倒爬靠在車廂壁上嗚嗚哭泣,還記得把痛得快沒知覺的腳顫顫巍巍抽回來,生怕他“善”心大發,又像上次一樣給她擦藥。

顧景楨沉著臉沒說話,那哭聲蒙在軟靠墊裡,斷斷續續嗚咽穿了過來,露在裙擺外的繡花鞋沾滿灰,隨她悶聲抽泣一抖一抖,好不可憐。

他有冷著心腸讓她在後麵哭著追來的本事,這會兒臉上掛不住,“哭什麼?傷不疼了?”

陸玉音果然立刻掙紮著坐起來,默默給自己擦藥。

陸玉音方才把委屈都哭儘,坐起來了想起來丟人。

是她自己要追來,腳也是自己扭的,他給了傷藥幫忙正骨,再在他麵前這樣大哭,這還不是不給好臉麼,難怪他語氣不好。

陸玉音又有些說不明的心酸彆扭,暗自埋怨這人冷酷無情,假設想若真是跟這樣的人定婚約,絲毫不懂體貼,她肯定會悔婚不願嫁……

陸玉音被自己嚇一跳,唾自己沒正經亂想,這麼一打岔,克服了塗藥的畏懼心理,慢慢給自己腳踝上抹了藥油,輕輕動了動,雖然漲痛,可不跟之前那樣刺疼,隻要過些時間,就沒有大礙了。

藥味在車廂蔓延開,還有一絲幽淡香氣。

顧景楨的呼吸稍微亂了半拍,他旁邊坐的那位嬌嬌,側坐著一手撩開裙子,一手扯鬆開羅襪,露出一點雪白肌膚和香氣,纖纖玉指探入輕揉。

非是他不當君子,這車廂不算大,他又忽然想到她手指不知好了沒,無意瞥了一眼,所以才餘光看到她彎著腰撩動裙擺,一頭青絲垂下擦藥的場麵。

很快轉過頭,她那手指上痕跡已淡,在幽暗中不細看,十指削蔥管,指尖一點粉色潤光,是被仔細嗬護的。

陸玉音抹完藥,動作極輕地把藥收到匣子,偶爾抬頭看一眼,臉上帶著淚痕,十分顧忌惹他生氣的模樣。

這讓顧景楨莫名不悅。

“天亮到驛站,我讓林葉送你回去。”

顧景楨敲敲一側擋板,陸玉音得了示意,從裡麵扯出一張薄毯,夜間天涼,她裹在身上,身體舒服了,心裡也舒坦些,她問:“景楨哥哥是有什麼公務?”

顧景楨涼涼看她一眼,“淑兒從前並不如這般熱切。”

陸玉音擠出微笑,低下頭小聲道:“今時不同往日,景楨哥哥能理解我……如今我多關心你,這樣不好麼?”

語氣自然,句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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