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山飛雄甚至被踩了一腳腦袋。
有點糟糕的助人體驗。
第一次和家人之外的異性這樣親密接觸,影山飛雄並沒有什麼dokidoki奇妙的化學反應,他第一次意識到什麼叫接觸麵越小壓強越大,隻覺得雙肩都要抬不起來了。
還好明天不用去練排球。
……他不用去排球部參加部活了。
想到這件事影山飛雄就陰沉著臉轉身準備離開,可圍牆上女高中生又喚住了他,“小子。”
影山飛雄抬頭到一半又僵住脖子,畢竟剛剛對方提醒過自己不要抬頭的。
他看到了那雙垂下來腳背潔白的雙腳。
原來她還塗了黑色的指甲油。
高中生再次道,“彆抬頭偷看。”
“我沒有。”影山飛雄扭過頭去,去看不遠處的路燈,飛蟲正不知疲倦的撞向那抹照亮黑夜的路。
“接住了。”對方給他丟了一個東西。
對影山飛雄來說接住這個方塊很簡單。
那是一大塊巧克力。
“吃了這個去睡覺,小孩子彆大晚上往外跑。今天謝謝你了,記得幫我保密哦。”
高中生從牆頭翻了過去。
影山飛雄盯著手心沒見過牌子的巧克力,還是塞到了嘴裡。
一股子辛辣嗆嗓子的酒精味蔓延開來。
是酒精度數過高的酒心巧克力。
影山飛雄是捏著鼻子捂住嘴巴才沒有咳嗽出聲。
好難吃的東西。
他咽下難吃的巧克力,悄悄溜回了自己房裡。
流了一身汗他還是得衝個澡,隻是洗澡時從未沾過酒精的他立即有了反應,開始覺得頭重腳輕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很奇妙感覺。
這股暈乎乎讓他找不到北的感覺讓他幾乎是從浴室出來倒頭就睡,就連濕漉漉的頭發都來不及擦乾。
那些這些天總是在耳畔響起的斥責和嘲弄似乎遠離了他。
久違的安全感回歸了他的身邊。
一夜無夢。
知道那位奇怪的高中生名字時,是影山飛雄徘徊夠了找到後續目標之後了。
在意識到自己拿不到特長錄取名額,隻能靠成績考入高中後,影山飛雄試圖努力學習。
這讓他從天天抱著一個排球到天天抓耳撓腮的對著作業發愁。
“吃不吃?”姐姐影山美羽給他端來了果盤放在了對方書桌旁,“鄰居伊東阿姨送的,媽媽說你吃了之後路上碰到了阿姨可得喊一聲道聲謝。”
完全不能將鄰居阿姨的臉對上的影山飛雄陰沉著臉拒絕了,他腦子都要因為這些公式開始打結了。
影山美羽沒有離開坐在一旁,嘎吱嘎吱吃著櫻桃,圍觀了一會兒自己弟弟學習的新鮮模樣,然後發出了嘲笑。
“你真的動腦子去想了嗎?”
“……囉嗦,我有認真在寫。”
影山美羽嘖嘖稱奇,拉過弟弟的作業本圈出了她看到的幾個錯誤後起身拍拍手,“我也就隻能幫你到這裡了,你姐姐我也都忘光了。”
她歎著氣搖頭離開,“看來我們一家都沒學習的細胞,不像是隔壁的由樹醬……”
影山飛雄盯著錯題並沒有注意到隔壁的由樹醬的這個稱呼,這個名字他聽過很多次了,在他這裡約等於每個家長中的隔壁家的孩子,隔壁家的孩子具體是誰就不清楚了。
在影山飛雄捧著書在媽媽的呼喚下來到了餐桌之後,全家人方才意識到他的認真。
“飛雄這是要洗心革麵好好學習了?”
“媽,他認真學了都有一個月了。”
“真的假的啊?”母親震驚的看向自家那個日常隻有排球的兒子,“受刺激了?”
影山飛雄並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在排球部遇到的事情,他覺得這是他自己的問題,說出來也沒有用,隻是含糊不清的哼了兩聲道,“我要考白鳥澤。”
母親很是欣慰,“那可要好好努力。”
姐姐又拆台,“感覺懸哦,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兒子什麼成績。”
於是母親又開始問影山飛雄的月考成績。
影山飛雄埋頭吭哧吭哧吃飯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母親明了,姐姐影山美羽哼哼笑道,“飛雄這個笨蛋,感覺就算由樹醬教他都不一定能開竅。”
她身為姐姐自然輔導過影山飛雄不止一次,但每次都感覺自己就是在對牛彈琴。
看穿了自己弟弟就是個笨蛋的影山美羽總是會說些打擊影山飛雄積極性的話語。
可能姐弟注定是冤家吧。
聞言母親眼前一亮,“對啊,由樹醬不是拿到了推薦入試的名額了嗎?她後麵不用再去學校了,一咲還說她準備找兼職呢。”
“啊?”影山美羽有些反對,“媽,你是說由樹醬還真可能來教飛雄?!彆吧,人家可是天才,要被飛雄這個笨蛋氣死了怎麼辦?”
影山飛雄從碗裡抬頭,為自己辯解,“我有進步的。”
影山美羽目光犀利,“你這次及格了幾門。”
影山飛雄扭頭看向母親,對方在影山飛雄的凶惡的吊眼中看到了期盼,畢竟他是真的很想考進白鳥澤。
他太饞白鳥澤的排球部了。
強校就代表著強勁的隊友,隻要進了白鳥澤他便也不用苦惱於自己的托球與隊友脫節的困境了。
應該是這樣。
母親打量了一圈兒子,“我幫你去問問由樹醬的意願,人家要是同意了你態度可要好點,少擺出這種不良臉把人嚇到了。”
影山美羽開始哼唧,“媽,怎麼我初升高的時候不見你也找家教輔導輔導我啊?”
“怎麼還怪我偏心起來了?”母親又開始了,“那時候就算給你找個家教你學嗎?早就跟你說了彆和你那個男朋友來往,你不肯聽,不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