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影山飛雄一臉陰沉。
“他們說的話……你不要當真。”
“哪句?”伊東由樹壓低嗓子,“是這個‘不論接球、傳球還是扣球,真心覺得全由我一個人來打該多好’嗎?”
“……不要再說了。”影山飛雄繃不住了,他現在很想跑回去再揍日向一頓,就他話最多。
“還有那個——”
“…求你了。”
伊東由樹忍不住了,笑出了聲,“說這話的時候沒有想過自己會再聽到嗎?”
“……”
“完全不過腦子呢,蠢死了。”
“……和他們講話就是不需要想很多啊。”影山飛雄嘀咕,“又不是由樹姐你,我還要注意不讓你生氣。”
伊東由樹驚奇,“原來你和我講話的時候有動腦子啊?”
“???”
這是又在罵他吧!
影山飛雄鬱悶,“和我講話由樹姐會覺得生氣嗎?”
“最開始的時候是有啦,但在發現你是個蠢貨之後就不會在意了。畢竟和蠢貨計較很沒有必要吧。”
“……由樹姐,你總是一口一個蠢貨,我也是會在意的。”
“那怎麼辦?努力變聰明一點?明明打排球的時候那麼敏銳機靈,結果其他事情上卻總是不動腦子呢——”
伊東由樹說到這裡忽然反應過來影山飛雄剛剛為什麼能說出“由樹姐,不喜歡回答很多問題”這句話了。
明明一直有在想伊東由樹事情的影山飛雄神色懨懨。
那些伊東由樹身上他怎麼都想不明白的事情他都有努力去想了啊……反倒是由樹姐似乎不會去想他的事情。
……果然還是不喜歡他吧。
意識到對方可能拿出了對待排球的態度對待自己時,伊東由樹也覺得心底感受一時間有些古怪了。
……到了那種程度的話,反倒是有點恐怖了。
伊東由樹到現在依舊覺得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這份莫名其妙的喜歡並不會存在太久。
到時候有可能會變成及川徹口中的樣子嗎?
這個想法在隻在伊東由樹腦中飄過了兩秒,就被丟到腦後。
畢竟她確實沒什麼道德感,況且是影山飛雄主動湊過來招惹她的,她隻是不拒絕,如果真是這樣的結局也該是做過心理準備才對。
伊東由樹用分離時的一個偷偷的親吻,成功讓影山飛雄忘了剛剛的低落,她含笑抵著對方鼻尖道,“考完試之後彆忘了答應我的事情。”
影山飛雄神色古怪,“……由樹姐你喜歡這樣的嗎?”
伊東由樹對待自己的喜好不加掩飾,“是啊,比賽的時候我一直盯著呢。”
又害羞了。
伊東由樹沒再去管應付期末考的影山飛雄,她拿到了爸爸的車的使用權,在開車送爸媽上下班,然後自己開車到處去溜達玩了幾天後。
成功證明了自己已經完全掌握了駕駛技能的伊東由樹收到了爸媽準備帶她去買車的消息。
雖然自己賬戶裡的錢完全足夠自己買車,但收到這樣的消息後伊東由樹還是很開心,也不往外跑了,天天對著電腦研究車輛的測評。
還是影山飛雄給她發消息,她才想起了這件事。
——考完了,我爸媽今天不在家。
伊東由樹挑眉,感覺可以腦補出對方發這條消息時的窘迫。
——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來了【親親】。
套著運動外套的影山飛雄給她開門時耳朵還是紅的。
伊東由樹掃了眼對方烏野排球服短褲下又直又長的雙腿,心底吹了聲口哨。
女流氓完全不給對方緩衝時間,“去你房間吧。”
“……”
有時候影山飛雄是發自內心覺得由樹姐是真的很嚇人。
完全是本能跟著伊東由樹在行動的影山飛雄聽到伊東由樹命令道,“坐床上去。”
等腦中可以思考的時候,影山飛雄已經坐在了自己床邊,完全不敢抬頭去看伊東由樹。
“外套是要我來脫嗎?”
影山飛雄僵硬的脫掉了外套,露出了裡麵短袖的隊服。
……不行,真的要心律過快死掉了。
他得說點什麼——
影山飛雄腦中一片空白,比上半年那次還要緊張。
“護膝呢?”
“……要那個做什麼?”
雖然不明白,但是腦子已經完全停擺的影山飛雄還是將自己常用的護膝翻了出來,他看似冷靜實則完全機械的問道,“是要我戴上嗎?”
“嗯。”
明明是很普通的日常的動作,但在伊東由樹的注視下影山飛雄就覺得非常奇怪。
……護膝,有什麼特殊的嗎?
影山飛雄盯著膝蓋上黑色的全裹式護膝,試圖研究伊東由樹到底在想什麼。
“……好了。”
伊東由樹這才悠悠在影山飛雄身邊坐下。
感覺再逗下去他都要不會呼吸了。
伊東由樹伸手扯了一下對方護膝勒住大腿的那塊,看著黑色緊裹著肉的布料彈了回去,笑道,“感覺這個很像過膝襪的絕對領域。”
對宅文化沒什麼興趣的影山飛雄不明所以的看向伊東由樹,“……那是什麼?”
“一些宅男對jk裙擺的幻想。”
影山飛雄不理解,“和護膝有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