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要去京都了所以不怕被家裡人罵了是嗎?”
“……”
聞言小鶴壽梨蔫蔫的。
她討厭期末考,也討厭去京都。
山口忠為朋友擔憂。
“會被罵嗎?”
“媽媽很、很凶。”
他依舊說話嘴比腦快,“那要我幫你嗎?”
雖然說自謙學習比不上月島螢,但山口忠的成績向來也是名列前茅,不然也不會與月島螢在同一個升學班相遇。
“謝謝!”小鶴壽梨很感動,“阿忠,你真好!”
“……”
感覺又被搶了原先屬於自己事情的月島螢陷入了沉默。
察覺到他們又把某人忘了的山口忠開口,“哈哈,阿月你也會來,對吧?”
月島螢垂著眼簾,為了防止某些他不情願的情況發生,他點了點頭,主動開口道。
“嗯,到時候一起去壽梨家好了。”
月島螢回家的時候看到可可爬在沙發上看著他,他上前檢查了一下對方的唇瓣顏色,確認了小貓沒有處於異常狀態。
可可並不明白它為什麼忽然得到了全家人的特殊對待,隻是瞪著金色的大眼睛,仰躺著伸出四個爪子和月島螢的手搏鬥起來。
“……真蠢。”趁對方還沒亮爪子,月島螢趕緊抽回了手,表情嫌棄的瞪了可可一眼,轉頭去找媽媽問了下可可今天喂藥順利不。
“還是不願意吃。”媽媽在廚房裡忙碌著,說著就歎了口氣,“明光說他回來喂。”
自從開始給可可喂藥,月島明光的手上就多了好幾道口子。
哥哥就不該撿這隻貓回來。
“……真是麻煩精。”
月島螢把可可關回房裡,開始處理沙發上沾上的貓毛,想著貓的事情想著想著又跑到了小鶴壽梨身上。
……去了京都之後,她應該還會堅持去街頭表演吧。
不過那時候她一個人真的可以嗎?
事實證明小鶴壽梨完全可以。
考試周很快就過去,進入暑假後,小鶴壽梨不是去跟著不良學新歌,就是去街頭表演,然後每天晚上踩點狂奔趕上十點後的電車回家。
一開始月島螢和山口忠會陪著她,但隨著她的表演狀態日益輕鬆,大家都知道有個叫泉千代的小女孩每天都會在太陽稍稍落山之後會和一個看起來很凶的不良一起在街頭表演後,兩人也逐漸變成偶爾的陪伴。
畢竟雖然電車不貴,但對兩個小學生來說還算是一筆很有存在的支出。
山口忠看著小鶴壽梨在人群中專注唱歌的模樣,忽然開口道,“阿月會擔心和朋友的距離越來越遠嗎?”
“什麼?”月島螢轉頭看向他,山口忠搖了搖頭,笑了笑,“當我沒說吧,你們兩個關係這麼好,就算對方去了京都肯定也能好好保持聯係的。”
月島螢沒有接話,隻是靜靜看著dv裡帶著笑容的小鶴壽梨,聽著她唱著新學流行的歌曲。
真的會如山口忠所言的那樣嗎?
也是在這個暑假中,可可第一次發作了心臟病。
是早起的爸爸發現小貓的異常,然後全家都被驚醒,月島明光連睡衣都來不及換,帶著貓包就和爸爸出門了,媽媽披著外套給寵物醫院的醫生打電話,然後又在月島螢的提醒下撥給了爸爸的上司。
似乎又回到了第一次見到小鶴壽梨時,麵對對方倒下束手無策隻能等待天意的感覺,月島螢坐在房間裡,盯著他掛起來的小恐龍背包,最終在媽媽得到電話後通知可可需要住院後還是起身。
“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