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算準了我對你心存好感,故意的吧。”
顧文君:“......”
抬手毫不留情的將懟在自己麵前的嬌美麵容拍開,顧文君連續打了個兩個噴嚏。
被拍開的許卿雯幸災樂禍。“看來是有人罵你呢。”
見顧文君一副沒精打采的模樣,並不打算放棄‘說教’的許世子繼續叨叨。“莫不是你忘了當初赫連幼清是怎麼讓你離開京城?!現在又發下先皇的詔書,這明擺著是居心不良!”
覺得有些口渴的顧文君吃了幾個切好的蜜瓜,將盤中的瓜向許卿雯的方向推了推。
見顧文君一副漠不關心,好似她說的是旁人的樣子,隻是順勢吃了一口顧文君推過來的瓜的許卿雯正欲再說,表情忽的一頓。“這瓜味道不錯,哪買的?”
對於京師好吃的地點摸索了一遍的顧文君立馬興致勃勃的和許卿雯說起來,多少有點吃貨本質的許世子立馬洗耳恭聽,不過在察覺到顧文君似乎有意岔開話題後,兩人已經聊了一盞茶的功夫了。
許卿雯的表情有點憤憤的。“你存心的吧。”
從一旁拿出一盤堅果的顧文君向許卿雯麵前推了推。
許卿雯:“......”
努力的讓自己板著臉,卻終究沒忍住拿了一顆夾著蜜餞的堅果扔到嘴裡。
“和著我在這兒瞎操心,你身為主人公卻不當回事。”
嘟囔的似是抱怨,已經覺得堅果味道不錯的許世子又向嘴裡扔了一顆。
“你倒是說說看嘛。”許卿雯嘟著嘴,撒嬌一樣的抱怨了一句。
看了看天邊的日頭,覺得該曬曬太陽補鈣的顧文君眉目清淡。
“我和殿下有婚約在身,自是該履行婚約。”
“她若顧忌婚約二字,便不會在五年前對詔書視而不見。”許卿雯嘴角一掀,微垂下眼像是將目光落在了眼前的堅果上。“如今這般興師動眾,莫不是真覺得他人是傻子不成?”她說罷斜了一眼麵前的人。
顧·‘傻子’·文君隻專心吃果子,似乎在她的眼裡,任何事情都引不起她的注意力一般。
“我不信你不知道。”或許是顧文君這副不鹹不淡的表情引來了許卿雯的不滿,她瞪著眼,顯露出女兒家的嬌俏來。“如今朝廷寒門和氏族相對而立,赫連幼清這顯而易見的是拿你當篩子。”
許卿雯緊盯著麵前停下吃果子的顧文君,眸光熠熠。“張閣老以世家婚約約束赫連幼清,你若和她成婚隻怕是給他人做了嫁衣,又何必趟這趟渾水?”她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顧文君,似乎是想說服對方一般。“若不是五柱國之間休戚與共,本世子才懶得管你!說起來鎮南王可知道此事?”
顧文君搖了搖頭。“祖父還不知。”
許卿雯正欲說話,卻聽著顧文君又道:“不過入京前,祖父便與我所有交代。”
許卿雯眸光微閃,似有流光在眼底徜徉,稍頃卻又消失不見。“難道是鎮南王知道赫連幼清意欲同你聯姻?”
顧文君隻垂下眼,輕聲回答。“祖父不知,隻是在入京前曾告誡我莫要隨心隨性。”
許卿雯聽罷冷笑一聲。“你如今不是隨心隨性,是什麼?”
顧文君抬起眼看向許卿雯,眸光好似乍暖初寒的春光,如墨色渲染在眼底漾開彆致的溫柔。“是心甘情願。”
許卿雯心下一跳,她張了張口,似有不確定的看向顧文君,卻又像是顧忌什麼一樣並沒有繼續說下去。反而是顧文君兀自開口說了話。
“婚約雖遲,但到底對殿下與我都不算晚的,何況。”她笑著,秀雅的麵容下越發顯得姿容秀美,彆致風流。“倒是我得償所願。”
許卿雯緊盯著著顧文君。“你什麼意思?”
“我對殿下是......”
青年微微垂下眼,含笑溫和的模樣落在春日下。
“一見誤終身。”
似有春風蕩開了唇角,掀起了片片漣漪。
“他真是這麼說的......”
殿內,坐在上首的赫連幼清聽著暗衛的稟報,沉默半天後,才幽幽的開了口。
跪拜在地的暗衛低著頭,謹慎的回稟。
早在顧文君入京前,赫連幼清便安排了人進入國邸,雖說以鎮南王府的本事該是不容易讓消息泄露出來,但到底是低估了皇室的力量。
若是未失憶前,赫連幼清或許還會猜測顧文君的彆有用心,但對於如今多少已經認定兩人關係非常的她來說,顯然率先想到的是顧文君光天化日下的‘表白’。
一見誤終身。
耳尖有些熱。
莫名的心口像是抹了一層蜜,甜的心口都跟著發麻。
繼而一顆心都變的酥甜。
“是,許世子似有不悅,而後便離開了。”
許卿雯......
赫連幼清瞥了一眼案上的卷宗,停頓了好一會兒便揮手讓暗衛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