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家麵前裝逼
胳膊碾不過大腿,要跟林海動手,王宇還差的遠。
一路上,王宇都是極力的壓抑著自己。
直到穿過層層的關卡,進入到了半島湖。
老總停下腳步:“翟家也從沒真心對你,你何必這樣,活著不好嗎?”
“佛如塵呢?”
“那是方外人士,並沒有隨翟祖衝來帝都。”老總頓了下,“就算來了,不是多一個叛徒,就是多一具屍體。”
王宇能感覺到老總同樣壓抑著自己。
但跟王宇不同,王宇壓抑著的是憤怒,而老總壓抑著的恐怕是…恐懼。
“自己進去吧。”
王宇頓足不前,他不想去見天家,一個讓翟家覆滅,讓翟晴無家的人。
雖然未曾謀麵,但王宇打從心裡憎恨這個人。
翟晴失憶之後,王宇並沒有去找過她,但並不代表王宇不惦記翟晴,隻是知道她在翟家一切安好,心裡就七八分的滿足。
借用文青一句話,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而他所能做的就是等,他堅信自己能等來這一天。
但現在一切都被毀了。
他再沒辦法成為翟家真正的一份子,更沒辦法真正的站在翟晴的身邊了。
“記住我的話,翟家從來沒在你生命裡出現過。”
“你該過你自己的生活。”
這一刻的老總像一個真正的長輩。
這要是以前,王宇一定高興瘋了。
但是現在,王宇卻露出嘲諷的表情。
“彆裝了,小崽子,你在魔都睡了一個戲子,還把人家肚子搞大了,裝什麼孫子。”
額!
王宇氣的仰著脖子,可是說不出話來。
他很想說,自己對翟晴是真心的。
要不是那些變故,他覺得自己會跟翟晴小日子過的爽飛起來。
“給我進去。”
“天家當麵,小心點說話。”
事到如今,王宇也隻能進去。
不過在進去之前,王宇說:“我對翟晴是認真的。”
他希望老總能理解。
真的是命運弄人啊。
走進半湖,遠遠就看到恢弘的大禮堂。
半湖也叫天湖,天家所在。
裡麵太大了,王宇又不敢放肆的禦劍飛仙,他隻要敢飛起來,下一秒肯定就斃命了。
走了半天沒走對路。
他鬱悶個半死,老總也不說陪著自己。
遠處他看到一個人影,拿著抹布在擦地。
王宇快步走了過去,看清楚時,頭皮不由的發麻。
這個人大概六七十了,頭發灰白如同雜草一般,戴了一副二三十塊錢的眼睛,正在擦地上的血跡。
看起來這裡發生過凶殺。
這些血有可能就是翟家人的血。
“喂,老頭,禮堂怎麼走?”因為心情鬱悶,王宇說話也沒有平時客氣。
“禮堂嗎?”
那人站了起來,穿著也蠻寒酸的,像個老乾部。
估摸著有可能退休了在這裡乾清潔。
“這條路直上去,左拐,走三百米,往右走,繞過涼亭,有一條小路…右邊,走一百米再右拐…就到了。”
王宇在腦海裡過了一圈。
“你是瘋子?”
那人楞了,有些生氣,好端端的我給你指路,你還罵人。
“你給我指的路繞一圈又回來了。”
那人傻眼:“是嘛。”
“那你是瞎子。”
王宇說:“神經病。”這種人真是懶得理,大致的方向王宇還是知道,不怕找不到。
“你要不是瞎子,怎麼會說我是老頭,我這麼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