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平望去,一個拄著拐杖的老婦人站在下燕城的城門口。
如果慕容家的人在這裡,就能認出,這個老婦人就是他們的老祖宗。
“既然是前輩在這裡,在下不敢進城,這就回去稟報國舅。”
老祖宗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隻是輕輕頷首:“受累了。”
“不敢。”
丁平立刻調轉馬頭,身後的隨從侍衛紛紛立刻讓出了一條夾道。
兩人見麵,從頭到尾沒說幾句話,更沒有威嚇脅迫。
結果,丁平直接就放棄了進城。
等離開下燕十多裡地時,丁平一個踉蹌直接從馬背上摔了下來,邊上的侍衛眼疾手快的把他扶住,“大將軍,這是怎麼了,我們就這樣走了,國舅爺必然大怒。”
丁平臉色發白:“你知道剛才那是什麼人嗎?”
侍衛搖頭。
“那是慕容家的老祖宗,夜宗的長老……”
頓時,邊上的侍衛們一片嘩然。
夜宗!
那是淩駕皇權之上的存在,夜宗的長老,身份隻怕比聖上還要高吧。
“真是沒想到,慕容家的老祖宗還沒死,還替慕容家出頭,希望這隻是偶然,一般像這樣的強者並不屑凡間的這點利益。”
“如果她執意,隻怕……”
侍衛不解:“隻怕什麼?”
“隻怕國舅爺親自來了也沒有用,而我們以後也伺候不了國舅爺了。”
“那我們去哪兒?”
丁平說:“去哪兒?去幽冥。”
啊!
侍衛一下子全安靜了下去。
“她剛才要是動手殺了我,彆說國舅爺,就連聖上也說不出什麼來。”
“快,我們儘快稟報國舅爺。”
來時慢悠悠,回去則是快馬加鞭。
……
國舅爺此時並不在都城,丁平是先頭部隊,而他隨後就至。
聖上要撤藩隻是第一步,一定還有第二步。
國舅爺當然是鞍前馬後。
他已經開始替聖上視察沿途的管道,城鎮,城堡。
丁平飛奔而來。
沿途遇到很多同僚,按照平時一定會寒暄幾句,但是今天卻完全顧不上了。
直接衝進了國舅爺的軍帳當中。
正好撞見了國舅爺正在跟一個沿途收刮來的美貌女子做不可描述的事。
丁平嚇了一跳,眼前是白花花的一片。
國舅爺直接拿起酒杯砸過去,“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就自己挖掉雙眼。”
丁平單膝跪下:“國舅爺,下燕出狀況,我沒能進城。”
“哦?”
國舅爺問:“慕容家動武了?”
這可真是太好了。
丁平搖頭:“慕容家的那個老祖宗沒死,站在了城門口,屬下不敢進。”
頓時,國舅爺臉色驟變。
一巴掌拍在女人不可描述的地方,大怒:“滾!”
女人嚇得臉色發白。
男人真是大豬蹄子,剛才叫人小甜甜,現在叫人牛滾滾。
“那老太婆還沒死?”
“看得千真萬確。”
丁平很確定自己百分百不會看錯,因為,不認識這些牛逼人,而惹禍上身的事,北楚的權貴們乾了不少,結果都被修理的很慘。
沒辦法,有些強者就是變態喜歡裝低調然後攤牌打人臉。
為了避免這種事情發生,很多當官的都弄一個冊子,上麵畫了這些牛逼人物的畫像。